和他一貫交好的八王府世子謝追暗掐他胳膊,不過話都說了,掐也白搭。
青釉見狀,不免要挑簾進屋來看看是不是出了甚麼事,葉蟬把她叫到跟前,跟她說:“你跟劉雙領說一聲,爵爺剛纔彷彿不太舒暢,讓他重視著點,該叫大夫就叫大夫,過幾天另有皇宗子的祭禮呢。”
葉蟬歪頭看看他,心下回想著他往西屋去的時候在遁藏甚麼普通的模樣,有點不解,但也冇再多詰問。
另幾位都是親王府的孩子,相互都熟,驀地瞥見張向來冇見過的陌生麵孔和他們穿戴一樣的祭服,都愣了愣。旋即有人遊移道:“敢問公子是……”
謝遲仍自熱血沸騰到精力抖擻,幸虧西屋冇有那種有幔帳的床,隻要張冇有遮擋的窄榻,顯得敞亮一些,反倒讓他稍靜了些心。
幾個堂兄的確忍無可忍,謝追咣嘰狠跺了他一腳——廢話!世宗的宗子秉承秉承了皇位,一代代傳下來,他們的父輩才都是皇子、都是當下和陛下血脈比來的親王——誰不曉得你是世宗宗子一脈傳下來的啊?!
這此中,謝逢是最小的,才十五歲,又是個直性子。他思來想去還是不知這廣恩伯到底是甚麼來路,張口就問了出來:“叨教爵爺的父親是……”
“?!”葉蟬不由傻了幾息,他很快就繞過屏風出了屋,她聽到他衝劉雙領喊:“去拿床被子來!”
正殿席上主位兩側的位子終究都有人坐了,中間空著的那一席是天子的。
但謝遲扭頭奉告劉雙領:“奉告廚房,明天給正院備兩道肉餡的點心……前幾天有個酥肉餅不錯,來一份吧。”然後又跟她說:“一會兒我在西屋看書,你吃你的。”
她說著就要下床,但是他先她一步,一個猛子竄了起來。
謝遲點頭道:“祖父諱名禱。往上溯去,是……世宗季子一脈傳下來的。”
“哦……”謝逢恍悟,心說怪不得冇傳聞過,接著又問,“那叨教你祖父是……”
唉,也不怪謝逢。說到底,是他家裡實在式微了,連續幾代都無半點實權,最後另有封地田莊,厥後就隻剩了朝廷的俸祿,到他這兒才又有了五百戶食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