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便讓他查吧,總歸是秋姨娘肚子裡出來的,本就冇甚麼的事,等查累了,久了,天然就歇了。”景老夫人不在乎的說道,複而想起一事,問起景狄,“倒是明綺那丫頭,兩個月後,韻綺的事也算是定了,現在家裡的女人,也就月綺和明綺了,你這個做老子的,究竟是如何籌算的?”
景狄聞言,立馬說道,“娘,這事您放心,前些時候您媳婦兒還與我提及這事,我瞧著她說的兩戶人家都非常不錯,待今次科舉成果出來了,我便動手讓您媳婦兒去辦。”
景狄連連點頭,宋青現在的官位可不低,宋家小輩裡雖以宋行然為首,但宋浩然身份更勝一籌,即便為人才學不顯,但有宋青這個父親在,保住官身還是可行的。
景狄硬著頭皮擁戴著笑了幾聲,他也知景老夫人對他當年納春夏秋冬進門一事上,很有不附和,但,宋氏進門幾年無所出,他總不能眼看著景家在他手上斷了香火。想到秋姨娘,景狄摸索著問了一句,“娘,您看,這秋姨孃的事……我倒是模糊曉得文世這孩子現下還在查呢。”
“哦……?”景老夫人微微驚奇,宋氏何時辦事能如此離索,且還能獲得景狄如此的誇獎,便順口問了句,“你媳婦給兩個孩子看中甚麼人家了?”
景狄笑著點點頭,很有幾分對勁之色。景老夫人略略一思考,問道,“能讓你媳婦喜好的,你又能看上的,兩戶人家裡定有都城裡的宋家吧。聽聞宋青的嫡子宋浩然為人慎重,你媳婦必是瞧上了吧。”
景老夫人在這件事上,態度明白的很,能攀上乾係就好,不消太密切,現在隻搭出來個庶女就方纔好。“文世這孩子已經在信中說的清清楚楚,那安平侯府的老邁,實在就在鋼絲上走路,一不謹慎就得崴斷了腿,偶然候兩麵奉迎,反而更輕易兩麵不奉迎。現下如許,我瞧著甚好。”
冇想到來了這裡以後,都城的春光竟也無窮誇姣,天街細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不知這韓愈是否也是被都城的春女人迷得五迷三道,不然如何能如此和順貼切的對待目光所及之景。
各自用完飯,長輩們冇心機訓教,小輩們自也樂得落拓,早早便領著院裡的人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