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狄一字一句,仔細心細的向著景老夫人說著這兩日的事情,包含趙延南給他的那封信。
景老夫人想了半晌,“如此說來,潮州水盜都是魏將軍權勢所為?”景狄點點頭,偏廳裡隻要他和景老夫人兩人,說話天然不必顧忌。“但不知侯爺為何要特特將這件事奉告我?”
趙安雙手交疊虛握,“多謝景大人的美意,不過我還要立即歸去覆命。另,我們侯爺給了大人一封手劄,請大人過目。”趙安遞過手劄,景狄一愣,順手接過,保重的放入衣袖中。“既如此,下官便未幾留,侯爺大恩,他日下官一訂婚自向侯爺言謝。”
仁壽堂
景老夫人眼中精光一閃,卻又俄然換了話題,“後日襄陽候家的宴會,你是不是讓韻綺去了?”景狄冇想到老夫人俄然提到這個,點點頭,“南綺待嫁,月綺性子莽撞,又出了那事,隻要韻綺合適,何況這些日子我瞧著韻綺也是識得了些官家蜜斯,去了倒也聊得來。”
經此一鬨,景狄的酒也醒了大半,待趙安一行人消逝在夜色中,趕緊問嚮明綺,聲音中帶著一絲惱意,“你如何不早說來的人是安平侯府的人,如此怠慢,實不是下官該為。”
“我看他底子就冇籌算讓你參的動,隻需求你起個頭,自會有人前赴後繼的跟上去。”景老夫人說道,“既然他的信裡已經說的清楚明白,比擬企圖也是如許。”
明綺心中暗自誹謗,你是悔怨錯過了一個好機遇吧,不過,六合知己,明綺本身都不清楚趙延南竟然是這類身份。
景狄略略一思考也明白過來,“莫非安平侯爺想讓我參魏將軍?”景狄眉頭皺的更深,“我一小小文官,如何能參的動?怕是侯爺不能如願。”
景狄點頭同意,“安平侯爺倒是奪目,我們本就是如何都聯絡不到一起的人,由我出麵,自是冇人能想到背後是他。如果如此,此事倒是可為,本來就是繁華險中求,如許的機遇擺在麵前,如果兒子錯過了豈不成惜?”
景狄一愣,半晌就反應過來,長年混跡於宦海的人,戴著麵具和識人都是本能,隻一眼,景狄就曉得這個趙安不簡樸。趕緊也站起家子回禮道,“趙先生好,多謝護送小女返來,不知趙先生是那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