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的失態讓世人皆是一愣，誰也冇想到他會如此反應狠惡。四周頓時墮入一片死寂，隻要李信那粗重的喘氣聲。

他嘴角微微上揚，勾畫出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神中透著幾分促狹，悄悄表示靈素給屠大爺添酒。

“劍聖莫要打趣，陳酒有陳酒的醇厚綿香，仿若光陰沉澱下來的故事，神韻悠長；而‘過早’亦有其奇特風味，好似淩晨枝頭的第一滴露水，清爽而又彆具一格。”

屠大爺和李信皆是一臉驚詫，仿若被一道驚雷劈中。

他那葵扇般的大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酒杯在他手中顯得小巧小巧。

他悄悄地搖了點頭，那一頭烏髮隨之舞動，更添幾分蕭灑之姿，“如此說來，若光陰充沛，你豈不是能釀出更絕妙的佳釀，當真是可惜了這釀酒的好才情。”

柳月公子則略顯矜持，將酒杯輕置於鼻下，微微嗅聞，而後淺嘗一口，便將酒杯遞出，麵上神采淡然，無喜無憂，唯有絲絲冷意若隱若現，仿若寒潭之水，通俗而安靜。

還未等柳月公子把話說完，李信就像是被撲滅的火藥桶，再次吼怒道：

百裡玄然亦舉杯飲儘，點頭讚道：“此酒果然不凡，叫何名字？觀其品格，似比你在柴桑城所釀之酒更勝一籌。不錯！不錯！”

那聲音中透著幾分不甘與憤激，在氛圍中迴盪著，讓人不由側目。

柳月公子神采未變，還是安靜如水，隻是那眼神中多了一絲輕視，仿若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他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的酒，的確是好酒。”

百裡東君聞得此言，心中曉得在這等場合需保全大局，亦未憤怒，順著世人稱呼，恭敬道：“既然劍聖如此說，那麼此酒便是該此時而出。”

隻見靈素髮覺到世人的目光會聚而來，像隻吃驚的小鹿般，調皮地舔了舔嘴唇，那粉嫩的舌尖悄悄一勾，儘是少女的嬌憨。

世人皆未推測，劍聖品酒以後，首當其衝並非評價此酒，而是扣問彆人。

“各位判官，我與百裡公子比擬，究竟是過還是不過？”

“東君，你方纔說這酒合小童與不善喝酒的女子口味，怎的屠大爺這等豪放之人也如此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