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微微閉眼,沉浸在回想裡,手指卻不斷,絃音還是流淌,似要將往昔光陰都揉進這嫋嫋琴音當中。
“我與呂真人,確稀有十年未曾會麵了。昔日聯袂江湖、共論道法的場景,仿若昨日,不想光陰竟已這般倉促,那些過往,也隻剩這絃音能勉強勾起幾分回想咯。”
“帶我分開?哼,你青城山就不怕惹火燒身?現在這世道,民氣詭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呂真人怎會冒然捲入這攤渾水?”言語間儘是質疑,眉頭微皺,眼神鋒利如刀。
王一行斂了笑意,神采慎重幾分,上前一步說道:
雙眼瞪得溜圓,儘是讚歎與獵奇,嘴角的笑意都快咧到耳根,那模樣像極了初入江湖、滿眼別緻的毛頭小子,實足的率真。
街邊的鋪子大多緊閉著門板,偶有一兩家勤奮的店家,正緩緩卸下門板,那輕微的“嘎吱”聲,在沉寂的淩晨顯得格外高聳,似是突破夜夢的第一聲呢喃。
“最後一名弟子?”雷夢殺撓撓頭,細細考慮一番,仿若衡量利弊,“或許吧,今後且看他造化了,畢竟江湖之路,變數無窮,還得看他可否經得颳風雨打磨。”
朱漆大門緊閉,門上銅環蒙著一層薄鏽,唯有那繪於正中的八卦圖,光彩光鮮得奪目,仿若藏著無儘奧妙,絲絲靈力仿若暗波湧動,靠近細瞧,似能瞧見靈力如纖細的銀蛇遊走,披髮著奧秘的氣味,叫人忍不住心生畏敬。
他眉眼惺忪,抬手捂嘴打個哈欠,那哈欠聲悠長綿軟,彷彿要將淩晨殘留的最後一絲睏意都遣散到九霄雲外,打完哈欠,還舒暢地伸了個懶腰,仿若這人間騷動皆與他無關,渾身披髮著初出茅廬的少年活力與渙散。
貳心下暗歎這精美把戲,毫不躊躇排闥而入,腳掌剛踏出院中青石空中,便拱手笑道:
“可造之材?師兄,你可瞧見方纔那劍氣了?”琅琊王蕭若風點頭輕笑,眼中儘是讚歎,仿若發明希世珍寶,“那般仙意淩然,超凡脫俗,仿若劍仙臨世,絕非平常手腕可比,透著骨子裡的超脫與淩厲,這般資質,說不定啊,他便是徒弟說的最後一名弟子,身負傳承大業呢。”
王一行,青城山掌教呂素真座下首席弟子,瞧模樣不過弱冠之年,身形清臒卻透著一股韌勁,仿若春日裡纖細卻固執破土的嫩竹。
話音剛落,院內似有輕風拂過,裹挾著一道淡然嗓音:“入。”
未幾時,便在一座古樸院落前站定。這院落好像一名遺世獨立的隱者,院牆爬滿班駁陸離的光陰陳跡,青苔肆意伸展,仿若給院牆披上了一件暗綠的蓑衣;
“哼,看來是有備而來。”百裡洛陳皺眉深思,仿若在腦海裡拆解棋局,很久,擺擺手,“算了,讓他好生歇著吧,今後入了天啟,怕是再難有這般閒適日子了。何況,他是真醉假醉,還兩說呢,說不定,貳內心早有主張,盤算了去天啟的主張,藉此脫身耍耍性子也未可知,這孩子機警著呢。”
“青城山掌教呂素真座下首席弟子,王一行求見,還望前輩允我入內。”嗓音清澈,仿若山間潺潺溪流,禮數全麵中帶著少年人的活力,尾音微微上揚,透著一絲等候。
就在這悠然且清冷的晨韻當中,一名年青羽士的身影晃閒逛悠境地入了這幅畫麵。
“那琅琊王可說了些甚麼?”百裡洛陳強壓肝火,沉聲問道,仿若洪鐘震響,威懾力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