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在感慨，又彷彿是在扣問任盈盈或者其他聽眾。

或許傳說中的“龍場悟道”，或者六祖慧能所言“頓悟”便是這類感受。

一曲奏罷，任盈盈方纔對陸沉翻了個白眼：“你這琴的原仆人，隻怕是位極美的美人兒吧。”

任盈盈羞惱道：“你腦筋纔有弊端！你才三屍腦神丹吃多了！”

陸沉啞然發笑：“我真是...你問嶽靈珊吧，問問她，在她老子口中我是個甚麼人。”

“你如果找到他們倆，就賣我個麵子，部下留個情吧？”

冇想到竟然是大師姐用的桂花油嗎？

陸沉情不自禁地讚歎道：“真他娘好聽。”

“你說東方不敗那死寺人？”陸沉反問道，“放心吧，我親身上黑木崖和他分辯，孃的，敢在老子條約裡使詐，反了天了還？”

陸沉解開琴囊，擺出李佩芷留給本身的古琴，悄悄拂動琴絃：“一名朋友留給我的琴，前次她走得太倉猝，冇來得及還給她。”

“誰跟誰用一個腦筋，你此人真是低俗又陋劣。”任盈盈又翻了個白眼，薄斥道，“琴絃婉轉委宛之間，模糊披髮著桂花油的甜香，這把琴的原仆人，應當是喜好用桂花油來梳頭的。”

任盈盈趕快問道：“我能彈一彈嗎？”

“啊這......”

陸沉反問道。

任盈盈白了陸沉一眼，固然隔著紗簾，也透暴露綽約的風情：“少說大話了，東方叔叔已將《葵花寶典》練得至臻化境，又得了楊蓮亭的陽氣相佐，內力早已進入了一個深不成測的境地，你去了也是白白送命。”

“我為甚麼要殺你？”

任盈盈見陸沉神情板滯，還覺得是在想些下賤的事情，出言嘲笑道：“嗤...下賤胚子，早曉得不跟你解釋了，白白瞎了人家女人的一番情意。”

“清風笑，竟惹寥寂，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儘塵凡俗世多少嬌？”

任盈盈詰問道：“這麼說來，你不會操琴，隻是揹著人家女人的琴裝蕭灑？”

“不過，我能夠給你一個麵子，見到他們二人的時候，會饒他們一命的。”

本來還冇感覺有甚麼，聽憑盈盈這一解釋，不由得讓陸沉多了些旖旎的遐想。

“此人裡通外賊，竟然和衡山派的劉正風交起了朋友，傳聞上一次華山劍會後，那劉正風便來了這恒山四周，與曲洋相會，我們是來緝捕神教叛徒的。”

陸沉眨眨眼，讚歎道：“我去，連這你都能通過操琴得知？你們文藝青年是不是共用一個腦筋？”

幾乎忘了，這位日月神教的聖姑也是個文藝女青年來的。

任盈盈接過琴，如獲珍寶普通撫摩彈唱，空靈的歌聲與琴聲，迴盪在恒山外的幽叢當中，就連天上的飛鳥也盤桓著不肯拜彆。

陸沉驚奇道：“鳳兮鳳兮歸故裡，遨遊四海求其凰的司馬相如？好傢夥，漢朝的玩意兒，這竟然還是個古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