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卻不答覆彥佑的問話,隻看著劈麵相互攙扶的二人,“乳母?好一個母慈子孝的動人畫麵!簌離仙子還真是多子多福!既如此,潤玉本日便棄鱗還母,你我二人從今今後,再無乾係!”
聽到潤玉說出本身全無幼年影象以後,紅衣女子終究昂首看向了潤玉,一副平靜的模樣說道:“上神多思多慮,浮想連翩的才氣真叫人歎爲觀止。”
紅衣女子無法至極,“是非何時了,上神又何必固執?”
“乳母!”彥佑聽到如此動靜也衝了出去,看到簌離發瘋趕緊趕到她的身邊,“乳母你如何了?大殿!乳母是你生母!你怎能氣她如此!”
“潤玉!”冰凝終究擺脫了彥佑的鉗製衝了出去,“阿玉,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以是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潤玉看著隻以側臉相對的紅衣女子持續說道:“何人能得天帝親繪肖像,又以彆號賦詩聊表密意。況鼠仙受審時曾多次提及簌離名諱,天帝神采非常變態,這位簌離仙子與天帝是多麼乾係,想必不言自瞭然吧。”
“水神既然仗義救我便該一幫到底!可他隻一味地要我啞忍,滅族之仇,如何能忍!洛霖身為萬澤之主,不能庇護本家,何故為神!”簌離被冰凝刺激的已然明智全無,竟然連水神也恨上了,這倒是與原劇情大相徑庭。
“阿凝!”潤玉雙目欲裂趕緊抱住冰凝閃到安然的間隔以外,“阿凝!阿凝你如何樣!你彆嚇我!簌離!你如何敢!”遭此大變,潤玉竟然不再顧及母子之情,直呼簌離其名。
潤玉言辭鋒利道:“果然是我多思多慮嗎?天帝龍族修火係神通,小神也是龍族,修的倒是水係神通,如此推斷,我生母當出自水族無疑。這畫上的簌離仙子踏浪捉魚,多數也是出自水族,而詩中所提到的鮫珠便是人魚淚所化,正巧,小神也有一串,自幼照顧,從未離身。”
潤玉見此一把扯開胸前的衣服,暴露心口的舊傷,“這是當年母親剮我鱗片時所留下的傷疤,其他處所的鱗片都已長了出來,唯獨這塊逆鱗之膚,是我平生的傷,一世的痛。”
潤玉期許的看著紅衣女子,“那不知小神所言是否失實?”
“當日鼠仙赴死,看似預謀很久要為死去的簌離仙子複仇,但當時天後已被廢,鳥族也受了連累,隻需多忍耐幾日便可親目睹到廢天後的了局,底子無需如此冒險再害火神,還特地公之於眾。”潤玉看著紅衣女子仍不承認。
紅衣女子麵有欣喜的看向潤玉,“素聞夜神智計無雙,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僅憑戔戔一幅畫便能夠抽絲剝繭諸多推斷。”
“嗬!你不敢直麵太微戳穿他偽君子的麵孔,隻敢對我阿玉的龍身嫌棄仇恨!你不敢手刃荼姚為本家報仇,隻敢暗中打壓鳥族行不異之事!如此怯懦偶然忘恩負義之輩!不配做我阿玉之母!”冰凝也是氣極,顧不得潤玉尚且在旁便直接痛罵簌離。
此時紅衣女子已經回身,但仍然不肯看向潤玉,隻是低著頭,長髮半掩麵貌。“妾身不識丹青,要讓上神絕望了。”
潤玉終是收起了畫像,回身看向紅衣女子,“不知究竟是我自作多情,還是母親過分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