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心中卻有著太多難以言說的顧慮和擔憂。特彆是宿世臨死前所經曆的那些事,始終像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在她的心間,讓她冇法放心。
想當年,她曾日思夜盼,希冀有朝一日能夠呈現一小我來降伏紀詠,好讓他收斂一下常日裡那副不成一世、洋洋得意的模樣。
待竇昭目不轉睛地送完苗安素漸行漸遠以後,方纔緩緩轉過身來。這一轉頭,就瞧見紀詠正悠然得意地坐在一旁,左手端著一碗冰酥酪,右手拿著小勺,一勺接著一勺往嘴裡送,吃得津津有味。與此同時,他還不忘與站在身邊的芷惜談笑風生。
每當竇昭瞥見紀詠那眉眼間透暴露的濃濃愛意,心中總會不由自主地湧起一陣唏噓之感。
紀詠本來表情就糟糕透頂,滿肚子的火無處宣泄,現在聽到竇昭的話語,更是如同撲滅了火藥桶普通,刹時發作開來。
畢竟,竇昭內心清楚得很,紀詠但是出了名的謹慎眼兒,天曉得哪天他會不會俄然間翻起明天的舊賬來。以是啊,此時現在的竇昭感覺還是保持低調最為安妥。
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一抹不屑的嘲笑,緊接著便是連續串的冷嘲熱諷脫口而出:“嗬嗬......,竟然還敢說對人家冇意義?瞧瞧你現在這模樣,清楚就是心疼得要命!我隻不過隨口說了他兩句,你就如許護著他,莫非還能說是偶然?”
紀詠聽聞此言,不但冇有涓滴寬裕之色,反而滿臉對勁地放動手中勺子,笑嘻嘻地應道:“哈哈,無妨無妨!就算真不謹慎吃壞了肚子,那也冇甚麼大不了的嘛!歸正自會有人幫我治的,對吧,芷惜……!”
竇昭最後的那句話,語氣格外誇大,彷彿紀詠就是個十惡不赦、專門棍騙女子豪情的大好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