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一塵低頭，看了一眼胸口被劍紮入的處所，昂首，看向白蘇，眼底儘是痛苦之色。

“一句‘對不起’就能將那些痛苦抹去嗎？一句‘對不起’就能讓你心安嗎？一句‘對不起’，能換回西言的命嗎？”

她後退幾步，伸出握劍的手，劍尖直指臨一塵的胸口。

白蘇趁著他發怔，猛地用力，一把推開他。

粉飾住眼底的慌亂，她昂首，看向他，冷冷隧道：“彆碰我。”

白蘇的手抖了抖。

白蘇怔了怔，身材不由自主往前挪動，想去扶住他。

臨一塵的心猛地一顫。

大掌移到她的後腦勺，猛地用力，將她攬入懷中，緊緊地抱著。

話音落，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雙眼迷離地望著白蘇，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她看光臨一塵胸口的血洞穴冒出汩汩鮮血。

頭戴金冠，墨發如絲，光亮的額頭，俊美的臉龐，高挺的鼻子……

抬眸，看向麵前的男人。

白蘇麵色如霜，疇昔的一幕幕就像吵嘴老電影一樣，一點一點地重現於她腦中。

“小白……”

他輕抬腳步，一步、一步……緩緩地走過來。

“主子！”黑影焦心腸抱住臨一塵，抬眸，仇恨地掃向白蘇，咬咬牙，冷聲道，“將她抓起來！”

昂首，卻見白蘇的緩慢揚起的劍在離脖子有些間隔的處所停下。

身子好似搖搖欲墜似的，不堪負重地今後倒去。

“呃！”

黑影指著白蘇，朝那兩道黑影號令道：“給我……”

俄然，她目光一寒，一把撥出佩劍。

俄然，他麵色一變，“噗”地一聲，一大口鮮血噴出去！

白蘇看著靠近的男人，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悄悄地顫抖著。

一身明黃龍袍襯得他霸氣嚴肅，與印象中溫潤如玉的模樣有幾分出入。

“小白？”

她抬手，接住那輕飄飄的髮絲。

他安靜的目光，讓她變得更加慌亂。

身後又傳來男人的叫聲，那溫潤的噪音帶著幾分不肯定。

“小白”兩個字，向來就隻要他會這麼叫她。

跟著那聲悶哼，那鋒利的劍尖“哧”地一聲刺破龍袍，紮入臨一塵的胸口。

“小白，如果，殺了我你會好受一點，那就脫手吧。”

白蘇定定地望著他，嘴角顫抖地動了動，道：“痛嗎？你可知，曾經，我的心比你的傷口痛上千萬倍？”

慌亂當中，她手腕往前一送。

垂眸，目光落光臨一塵腰間的佩劍上。

實在，有那麼一刻，他還是不敢信賴，麵前的女子，真的對他下了殺手。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鋒利的劍尖緊挨著他胸前明黃的龍袍。

從今今後，你我之間，有如此斷髮！

抬眸，麵色痛苦地看著白蘇。

豪氣的眉毛微微擰著，薄薄的唇瓣悄悄抿著，彷彿有滿腹的苦衷。

對於這個男人的度量，已經不像當初那麼眷戀。

男人，就站在她麵前幾步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