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問楊教員開不開門，楊教員點點頭。石頭開了門，門外站著胡柳蘭。胡柳蘭見石頭滿臉通紅，臉上有一片一片的口水陳跡，問他如何啦。石頭說屋裡暖，出了汗。

胡柳蘭見他這個模樣，撲哧一笑，走到楊教員床前，問她好些了冇有，要不要弄碗薑湯吃吃。楊教員說不礙事，在床上躺一會兒就好。胡柳蘭見楊教員的臉紅撲撲，也有口水陳跡，轉頭盯住石頭。石頭怕胡柳蘭起狐疑，讓她好好照顧楊教員，他先回家去。

“不臟，白得很，有些香。”石頭說。他也感覺奇特，為甚麼碰到喜好的女人，那裡都感覺香。

“石頭，臟的，我冇洗。”楊教員說。

張三嬸曾對石頭說過，如果秀鳳家裡分歧意，隻要生米煮成熟飯。石頭有過胡翠珠那次經曆，莫名地等候起來。趙德理逼得那麼緊，秀鳳如果死守不住，著了他的道，石頭一輩子都悔怨。可家裡甚麼都冇有，如何跟秀鳳家提親？

溪灣是個斑斕的處所，水質好，魚多，岸邊有柳樹，有說不著名字的小花，開得羞怯而活潑。讓人感到生命的誇姣。很多青年男女喜好往溪灣裡跑，找個埋冇的處所悄悄待著享用愛情的甜美。也有些青年男女會在溪灣裡私定畢生，做了特彆的事。

“石頭，我彷彿尿了，你幫我看看。”楊教員說。

楊教員捂住裙子，翻了個身，撅著圓圓的呻對著他。這個姿式對少年石頭來講，太引誘了，他多想把楊教員的裙子捲上去一些。她這片處所必定跟胡翠珠的不一樣。

真的有人拍門，很輕，但很當真。

楊教員說宿舍裡冇有馬桶。石頭把她抱起來，讓她去茅房。楊教員見本身弄巧成拙，纏住石頭非要他看看。石頭說看不到。楊教員叫他放回床上去，她豎著腿，笑媚媚地勾引著。石頭終究明白楊教員的企圖了，他一陣眩暈，迷含混糊地撲上去。

石頭說楊教員發熱了，怕吹風。胡柳蘭拉回窗簾，又把門關上，俄然發明石頭的褲子鼓起一個大包。她白了石頭一眼，說他不要臉。石頭在胡柳蘭屁-股上頂了一下，她像一隻被欺負的小母雞咯咯叫。胡柳蘭說奉告楊教員把石頭嚇死了。

石頭很歡暢，撒腿往溪灣裡跑。

石頭又在青草地上上滾了一陣，柔嫩的青草像小嬸的手撫摩著他。爛頭五幾個兄弟倒是冇找她費事了，可餬口的重擔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石頭看出方桂枝的臉越來越冇光芒了。白日，她要下地乾活，一小我做兩家人的稼穡，早晨還要服侍小叔，小叔常常衝她發脾氣，打她掐她，石頭早上看到方桂枝烏黑的手臂上有幾處淤青。

冇有接受過多少女人的石頭剛強地以為楊教員身上的每個處所都跟芙蓉灣的女人不一樣，她的氣度征服了少年的心。石頭悄悄捏住楊教員的裙邊，他想往上拉，又怕楊教員活力。楊教員展開眼睛，竟是一汪柔情。石頭從楊教員的眼睛裡讀到鼓勵，他終究把裙子捲了上去，心跳到幾近堵塞。

夏天快來了，白日的時候越來越長，石頭看看天，遠山上另有太陽。全部天空徹亮徹亮的，冇有天暗的意義。他想起跟秀鳳的商定，不曉得秀鳳會不會跟他去溪灣。

秀鳳吃好飯出來，見石甲等他，叫他先走。

“楊教員，我幫你把尿吧。”是石頭說。

“屋裡暖，乾嗎關著門。”胡柳蘭把門開大，又籌辦開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