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姐,你不怕大春瞥見呀!”石頭瞪了她一眼。
“你少來。”石頭踢了他一腳。
張三嬸見泥鰍多得很,抓了抓不完,乾脆脫出束縛鞋去舀,一舀好幾條,在鞋肚子裡撲撲跳。張三嬸把鞋肚子裡的泥鰍倒在水桶裡,又去舀。方桂枝說早晨的魚不能吃了,煮起來必定有一股腳臭味。張三嬸大笑,說本身的腳一點都不臭。
胡翠珠說大春不可,塊頭和那活計不成比例。
“你能留住他,真的。”張三嬸在方桂枝屁-股上捏了一把,方桂枝的屁-股又圓又滑,張三嬸捏不住,她說方桂枝會養孩子,一年一個。
“石頭,我這麼奉迎你,你奉迎我一次好不好?”胡翠珠低聲問。
張三嬸的手在泥路的乾沙子上搓了搓,叫方桂枝把鯽魚弄到冇水的處所,她伸手一撈,鯽魚轉動不得,乖乖地被她扔進水桶裡。本來手上摸了乾沙子,吸乾了鯽魚身上的水分,就不怕它滑-溜的黏液了。
方桂枝跑疇昔,聽到水溝裡撲搭搭響,扒開雜草一看,鯽魚啊,泥鰍啊,紅鱗啊,像集會似的擠得溝底都是,它們冒死往僅存的一點水窪裡擠。方桂枝捲起袖子一抓好幾條,歡暢得大呼。
芙蓉灣會養人,更會養作物,水稻番薯年年種,年年有好收成,連小水溝裡的魚也特彆多,特彆肥美。那些泥鰍捏在手裡,滑-溜溜的,渾身是肉。鯽魚有手掌那麼大,方桂枝冇經曆抓來抓去抓不住,急得叫張三嬸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