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這裡不是你家，用不著你來亂吼。”秀鳳姆媽說。

石頭歎了口氣，抬頭躺在床上，他不想跟瘸子三多說，說多了怕楊教員聽出些端倪來。

楊教員怕場麵不好清算，藉機辭職出來。青皮和胖頭四忿忿不平，都說秀鳳姆媽勢利，看中趙德理家有錢有勢，眼睜睜把女兒往火坑裡推。

“秀鳳姆媽，有個事我得跟你說一下，憑趙德理的成績，他底子考不上縣裡的中學或者師範。你們可得慎重考慮。”楊教員說。

石頭還想去秀鳳家實際。楊教員勸他等等再說。石頭氣得雙拳亂捶，打得板壁嘭嘭響。

“我們一起跳了，明天早上被人撈上來，村裡人會如何說呢？”石頭問。

“你們校長的兒子趙德理一向托媒人在催，我跟秀鳳爹商討了好幾天，都感覺不錯。正籌辦應允呢。他家彩禮都籌辦好了，隻要我們點個頭，頓時托媒人送過來。”秀鳳姆媽說。

“姆媽，我不嫁人。我要上學。”秀鳳說。

“管他呢，歸正我們已經死了。他們說甚麼我們都聽不到。”楊教員說。

“說好了，早晨我跟你一起跳。”楊教員笑了。

石頭感覺腦袋都要炸了。秀鳳就要被趙德理這個牲口名正言順地占了去。

“石頭，秀鳳真不嫁你，我嫁你。”楊教員說。

“楊教員，你的嘴真好吃，香香嫩嫩的，我甚麼煩惱都拋到一邊了。”石頭說。

“石頭，你倒是挺貪婪的。”楊教員說。

“楊教員，你還尋我高興。我恨不得跳芙蓉灣裡死了呢。”石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