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雷雨下過一陣也就歇了,可這場大雨下個冇完冇了,路上的水冇到了小腿肚上,地裡的莊稼都泡在水中,滿眼的白,滿眼的綠。
“秀鳳,彆管石頭,學期一結束,他就是個莊稼漢了。”李愛國說。
“想救楊教員不難,帶我去跟她睡一覺。如果感覺我分歧適,你跟她睡一覺也行。節女草冇有其他解藥。”李愛國皮笑肉不笑。
秀鳳捂著臉冇有哭也冇有辯白,隻是很冷酷地盯著姆媽。姆媽和李愛國要把她塞到趙德理手中,這個曲解或許能竄改統統。
“我受不刻苦,用不著你管。”秀鳳抹著眼淚,擔憂著石頭的安危。她曉得石頭的脾氣,彆說是鬼見愁,刀山火海他也會去。
石頭一拳打在李愛國胸口,李愛國退了好幾步。秀鳳姆媽警告石頭彆再家裡撒潑。
“秀鳳,你哥是牲口,我不求他。”石頭說。
“我冇開打趣。楊教員如果不找個男人睡一覺,熬不過明天早晨。”李愛國說。
“秀鳳,彆覺得讀了幾年書甚麼都懂了。過日子還得看勢頭。趙家勢頭多好啊,全部芙蓉灣是他家天下。石頭算得了甚麼。早晨關了燈滾在一張床上,男人會討女人歡樂就成,甚麼高大漂亮都冇用。”姆媽開導秀鳳。
“你……你有了石頭的孩子……秀鳳,要氣死我呀!我一貫覺得你文文弱弱,向來不跟那些男同窗野。你……你竟做出這等事來,叫你爹如何昂首做人!”姆媽打了秀鳳一巴掌。
“節女草,火辣辣,女人嫂子避不及,一旦沾上邊,天下無藥解。”李愛國幸災樂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