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甚麼？”石頭問。

“不早說，讓我擔憂呢。在村莊裡，我跟你姆媽最要好了，今後碰上甚麼事固然來找我。”胡翠珠笑著給石頭倒了一碗開水，又放了一些紅糖。

石頭父親底子不曉得胡翠珠的心機，隻道她對本身客氣。胡翠珠的夫家跟石頭家隔著兩個院子，她脾氣開暢，嘴巴兒甜，石頭姆媽很喜好她，兩小我常常一起洗衣裳下地。倒像姐妹一樣親。胡翠珠有事冇事總喜好往石頭家走，可惜石頭父親在家的時候少，一月半月也可貴碰上一次。他老是天冇亮出去，入夜了返來。

石頭說父親明天出去，到了早上還冇返來。胡翠珠笑了，問他想不想父親。

兩小我持續在樟木箱子裡摸著，從兩邊朝中心靠過來，不一會兒兩隻手碰在一起。胡翠珠的手軟軟的，像廚房裡蒸過的饅-頭。石頭把它捏在手裡捨不得放開。胡翠珠冇有動，仍憑他揉捏著。

“想甚麼，歸正出去最多一兩天。”石頭說。

石頭又想起淩晨給她洗頭的景象來，低了頭，臉燙燙的。那一刹時的舒暢他一輩子都健忘不了。

一來二去，胡翠珠和石頭父親就熟諳了。她曾偷偷跑到芙蓉灣去看過石頭父親。可阿誰時候，石頭父親已經結婚，兒子石頭也七八歲了。胡翠珠好絕望，背後裡哭過好幾次。第二年她嫁到了芙蓉灣，隻為能常常看到石頭父親。

“我還冇穿過裙子呢，隻怕穿不出去。”胡翠珠笑著扭了扭腰。

石頭吃了那麼多梅菜肉，確切渴了，剛纔被胡翠珠的香氣一熏，身材裡像火燒一樣。一大碗紅糖水很快喝光了。

“你這個冇知己的，你爹辛辛苦苦掙錢給你讀書，你卻一點都不體貼他。”胡翠珠說著用屁-股撞了石頭一下。

石頭不敢展開眼睛，胡翠珠身上百雀靈麵油的香味讓他感到久違的靠近。他好想伸手去摸摸，女人的身材對他來講充滿了奧秘和別緻。胡翠珠摸了摸他的額頭說冇事。

“我每天在廚房裡做事，哪有軟和的，你不嫌棄我的手粗糙就謝天謝地了。”胡翠珠笑著說。

“那是你不敢。”胡翠珠說。

“翠珠姐，你的手好軟和。”石頭說。

石頭當然不敢了，大春的塊頭像石墩，欺負胡翠珠即是找死。這幾年，胡翠珠標緻的名聲在外，敢打她主張的人一個冇有。

“石頭，你幫我量量身子，看看這些布料夠不敷。”胡翠珠說。石頭跟他父親一樣高大漂亮，不像鄉野的其他男孩那樣鹵莽，眉宇間透著股倔強勁兒。胡翠珠很喜好他。

皮尺就在兩小我的手邊，石頭和胡翠珠都冇有去撿。胡翠珠說大春去鎮上買麪粉了，要到放學才氣返來。石頭聽她話裡彷彿有甚麼意義，他還是驚駭，猛地放開胡翠珠的手，把皮尺拿了出來。

“石頭，你爸還走村不？”胡翠珠問。

“你像隻至公雞，蹭得我好癢癢。”胡翠珠說著，笑得更短長了。

“姐，我幫你量身吧。”石頭說。

“石頭，還要嗎？”胡翠珠問。

“翠珠姐，我口渴。”石頭說。

“石頭，你不舒暢嗎？讓姐看看。”胡翠珠說著把石頭拉到胸前，兩個大乳幾近貼著他的嘴。

胡翠珠喜好石頭要從他父親提及，阿誰時候她還冇嫁給大春，正值十八九歲，對愛情充滿純真的神馳。胡翠珠的村莊離芙蓉灣不遠，石頭父親挑著貨郎擔下村的次數挺多的。每次他一搖撥浪鼓，呼喊著雞毛鴨毛牙膏殼有得換冇，胡翠珠老是早早地來到他的貨郎擔子前，不是買個髮夾就是買些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