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走了好多山裡的村落,貨郎架上的頭飾撲粉和胭脂所剩無幾,香菜冇有遴選的餘地,遊移了一會兒,又說算了。村婦不肯,拿了一盒撲粉一盒胭脂說這兩樣東西必必要。香菜見拗不過她,也挑了一個髮夾一樣頭飾。石頭收了她五塊錢。村婦說貴了。
山裡人熱忱好客,曉得石頭從山外來,都給他敬酒。石頭一滿碗的老酒吃光了,身上熱乎乎的,一天的倦怠一掃而光。村婦見石頭有些酒量,又給他倒了一碗,笑眯眯地跟他乾。石頭見她眼帶桃花,酒窩裡漾著過分的熱忱,忍不住往她矗立的胸脯上瞥了一眼。村婦漏了幾滴酒,伸手在胸上擦,鼓囊囊的胸跳來跳去。石頭跟她捱得近,假裝低頭撿東西,偷偷在她腿上捏了一把。村婦也不惱,悄悄夾住石頭的手。石頭遭到鼓勵,漸漸往上探。
“你的胸我如何摸得?”石頭低聲說。
“貨郎哥,如許吧,你收她四塊錢,早晨留在她家吃酒。吃飽喝足趁著夜色歸去多好。”村婦很會膠葛。
“拿不出來,讓你來拿,你賣的東西你得負任務。”村婦笑著說。
一戶人家門楣上貼著喜字,很多人在忙來忙去。院子一角,一頭豬已經殺倒了,殺豬人正在把豬肉斫成一塊塊。幾個幫手的人把豬肉拿出來做菜。石頭曉得這戶人家在辦喪事,奇特的是進收支出的人並冇有顯出喜慶的模樣,氛圍反而很壓抑。
“你想吃我可不輕易,我是怕入夜了不好回家。”石頭見村婦眼露嬌媚,身子骨很軟和,特彆是胸口上的肌膚雪一樣白,不由心頭一動。早上出來跟瘸子三吵了一架,內心窩著火,歸去也冇意義,不如在山裡歇一夜,明天一早回家去。
石頭想起父親說過,有些少有姿色的山裡女人會把貨郎哄到家裡睏覺,兩小我纏到情濃時,她的老公拿著斧頭出來,逼迫貨郎把當然賺到的財帛和貨色全數留下。碰到更殘暴的狗男女,會把貨郎的衣褲也剝去,隻留一條大褲衩子轟下山。石頭見村婦如許熱忱,媚眼中又帶著幾分風情相,更不肯跟她去了。
村婦把石頭帶進香菜家,跟她姆媽說留貨郎吃個夜飯,便宜了好多元。香菜姆媽感覺值,客氣地把石頭讓到堂屋的一張桌子前。石頭說本身一小我太孤傲,非要村婦陪他一起坐。
石頭把貨郎擔放在院子的大梨樹下,歸正日用品都出光了,內裡都是換來的破銅爛鐵雞毛鴨絨長頭髮,不消擔憂誰去偷他的東西。
石頭說天氣不早,他正趕路回家,不做買賣了。
“你另有糖和絹頭呢,快跟我疇昔,剩下的我全買。”村婦抓住石頭的貨郎挑子不放。
石頭說不過她,承諾下來。村婦又從他的貨郎擔上拿了些針線和鈕釦,笑著說這些東西饒她吧。石頭看出她是個愛占小便宜的婦人,敲了一塊麥芽糖塞給她。村婦拿了麥芽糖捨不得本身吃悄悄塞進懷裡去。石頭說麥芽糖放在懷裡發燙變軟粘住拿不出來的。
村婦見石頭的口氣有些軟了,牽著他的貨郎擔往竹林裡拉。石頭跟著村婦進了竹林,拐過一片菜地,內裡豁然開暢,四五戶人家圍成一個大院子,院子外是幾畝高山,高山上種著番薯,綠油油一片。
“挑些標緻的頭飾,保管把你打扮得比伶人更姣美。”村婦對香菜說。
酒桌上的人都轟笑起來,石頭冇有理睬村婦的調笑,拿了碗筷籌辦去打飯吃,歸正他不想在這裡多做逗留,吃個飽飯,恰好有力量趕路。村婦說今晚吃喜酒,得先喝酒再用飯,不消分辯給石頭倒了滿滿一碗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