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當於部,德理二叔說了算,你去公社食堂後,好好湊趣他,他一歡暢說不定就把你從食堂弄到辦公室去了。趙德理姆媽問胡翠珠會不會看檔案讀報紙。
翠珠,不是我求你。你得救救趙德理,他是你和大春的親外甥。如果三姨去縣城的黌舍一鬨,趙德理被辭退不算,還要下獄。我就他一個兒子,如何捨得。他爹曉得這個事,必定把賬算到我頭上,說我寵壞了趙德理,不打死我纔怪。趙德理拇媽一邊說一邊哭,不時拿眼瞅瞅胡翠珠。
大春三個巴掌拍不出一個響屁,我看把你轉為公社乾部更合適。趙德理姆媽笑著說。
趙德理姆媽聽到胡翠珠吃了虧,開門出來喝住三姨。三姨扔動手裡的軟竹條,說胡翠珠先動的手。趙德理姆媽叫三姨先走,她有話跟胡翠珠說。三姨曉得兩人要談食堂的事,識相地走開了。
胡翠珠剛想把軟竹條掩返來,三姨小腳一勾,軟竹條到了她手裡。胡翠珠回身往樓下逃,三姨的腳尖勾住她的褲管一拉,胡翠珠顛仆在地。三姨拿起軟竹條撲上來僻裡啪啦打她的脊背。
食堂是塊肥肉,胡翠珠跟著大春做了好幾年,天然不肯分開。她說趙德理二叔是公社書記,由他出麵擺平三姨。趙德理拇媽說公社書記當然能擺平三姨,可事情一鬨大,誰都曉得趙德理連三姨如許的女人都睡,他的臉麵往那裡擱。
胡翠珠自從嫁給大春後,一向被他寵著哄著,向來冇吃過苦頭。三姨的軟竹條抽在她脊背上,刀割一樣痛,胡翠珠像被人剝光了似的尖叫起來。
胡翠珠說識得幾個字,看看行,寫寫不可。
翠珠,剛纔的事你都聽到了吧。趙德理不學好,我操碎心也冇有效。趙德理姆媽歎了一口氣。
一個燒飯的還能當於部。石頭感覺好笑。
臉麵,趙德理另有臉麵嗎。這個彎生,連我的屁股都想摸一把。歸正他跟秀鳳定了親,不怕娶不到老婆。姐,三姨如許的爛女人可不能讓她占著便宜。她如果得了便宜,還會提出其他要求的。胡翠珠說。
我和大春不會分開食堂的,你彆求我。胡翠珠曉得她接下去會說甚麼。
你這個寶貝兒子能不能畢業還是個題目,等他仕進,隻怕頭髮都白了。胡翠珠當然不會信賴趙德理姆媽的話。
我當然不想去了,冇體例呀。胡翠珠歎了一口氣。聽石頭如許一說,當乾部也不輕易啊。
石頭,我不是如許的人,除了個跟你有過幾次,彆的男人休想碰我。胡翠珠說。
翠珠,就算你幫我一個忙,等趙德理一牛業回到笑蓉灣,我包管把三姨從黌舍趕出去,讓你和大春返來。趙德理姆媽一臉無助地看著胡草珠。
姐,我真能當乾部。胡翠珠有此鎮靜。
你跟他搞上乾係了。他是個老色鬼。那天桂枝和瘸子三去公社辦仳離,他捏住桂枝的手不放,一雙色眼盯著桂枝的胸胸看。石頭說。
胡翠珠的心一軟,冇有說行,也冇有說不可,抓了寫字檯上的瓜子咯咯地磕。趙德理姆媽見她的態度冇像剛纔那樣果斷,曉得事情有了轉機,她偷偷奉告胡翠珠說食堂的事情職員有乾係也能夠進公社當於部的。
公社書記是德理二叔,他說行就行。胡翠珠說。
你不勾搭德理二叔,他憑甚麼讓你當於部。翠珠姐,彆去公社食堂了,在黌舍食堂多好。公社食堂用飯的冇幾小我,哪來的油水。石頭感覺奇特,胡翠珠和大春放著黌舍的食堂不於,卻要到公社裡去,莫非胡翠珠真的想當公社乾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