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桂枝正要表示石頭這個新婚雞蛋羹張三嬸不能吃。可石頭已經脫手舀了，她如果再禁止顯得吝嗇了。方桂枝又急又羞，在石頭腰上擰了一把。石頭覺得方桂枝巴不得張三嬸走，好早些洞房，偷偷附在她耳邊說來得及。

但是越不能出來，越想它出來。人就有這類心機，吃不上的東西總感覺好。張三嬸一咬牙，終究送出來一些，渾身憋著的勁忽地散開了，她出了一身的汗，被窩裡濕一膩膩的。

“臭石頭，你……，你真笨。”方桂枝當著張三嬸的麵不好說。

張三嬸排闥出來，叫石頭和方桂枝快點吹燈歇了，免得院子裡的老孃客閒男人喧華。方桂枝正從鐵鍋裡端了雞蛋羹出來。張三嬸說好香。

“不消了，我本身歸去。桂枝，吹了燈，你跟石頭輕一些，內裡另有人呢。”張三嬸怕本身犯弊端，不敢讓石頭送她回家。

香草本是掃興的草藥，放在紅辣椒和薑汁純成的桂圓雞蛋羹裡，藥性更是短長。張三嬸已經曠了半年多，一下子翻開情一欲的閘門，如何不難受？

秀梅見張三嬸怪怪的，有些不信賴。張三嬸白了秀梅一眼，叫她快點睡。秀梅吹了燈，倒是睡不著。側耳聆聽著姆媽房裡動靜，彷彿有小豬在悄悄吃食。秀梅更奇特了，姆媽一小我睡，如何會有聲音呢？

“桂枝，石頭最聰明瞭。要不是趙德理頂了他，我們芙蓉灣第一個上縣中學的人就是你老公。”張三嬸笑著說。

“桂枝，我會把統統的臉麵前掙返來。讓你做芙蓉灣最風景的女人。”石頭說。

“和…不辣……桂枝，雞蛋羹裡除了辣椒，你如…放了……，甚麼？”張三嬸的胸也脹起來，把鈕釦擠得緊緊的。

“桂枝，石頭多好啊，想讓你風景呢。能讓女人的風景的隻要大隊書記和公社書記，將來石頭必定比他們有出息，你等著享……，納福……。”張三嬸話冇說完，感受不對勁了，雞蛋羹吃到肚子，熱勁不往腸胃裡走，而是朝小腹底下走，被老公荒廢半年的阿誰處所一下子癢得難受。

秀梅被張三嬸的聲音吵得心煩，覺得姆媽鬼上身了，想去跟她說說話。她跳下床，輕手重腳地走到張三嬸的門外。嚶嚶喲喲的聲音不像鬼上身那樣詭異，反伎像姆媽很舒暢今後收回的歡叫。

“明天一早，我們做麥餅吃，我怕找不著，放在床頭便利。”張三嬸說。

“我才捨不得，他比驢還好使。”阿誰老孃客拉著自家男人的手走了。

張三嬸走到院子裡，恨不得從人群裡揪個男人帶回家去。丈夫不在家半年了，這本日子真難過，想到石頭和方桂枝在床上恩恩愛愛，享用魚水之歡，張三嬸更加難受。她慌鎮靜張推開門，抓了桌子上的麥餅擀往樓上衝。

方桂枝說雞蛋羹裡有香草。

石頭吹了燈，一把抱起方桂枝。方桂枝說還冇穿新嫁衣呢。石頭隻好重新點起燈，去給她拿新嫁衣。

“石頭，隻要你對我好就行。風景不風景是給彆人看的。一個女人隻要有男人愛著疼著，內心就幸運。”方桂枝說。

石頭把雞蛋羹分紅三碗。雞蛋羹的味道很古怪，既有老酒的濃烈香味，又有紅糖和桂圓的甜味兒，吃到嘴裡除了滿口的苦澀，還帶著紅辣椒和薑汁的火辣。石頭吃得心急，一吸溜，整碗雞蛋羹就下肚了。雞蛋羹軟軟的，像豆腐，可一到肚子熱勁頓時跳起來，石頭出了一身汗，小腹裡滾滾地動，如果張三嬸不在麵前，他早把方桂枝抱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