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著呢。嬸，你的身子那裡都是香的。”石頭說。

“都是汗臭。”方桂枝說。

大隊長和大隊書記來了，兩小我叫石頭把鍘刀放下來，不然，他們報到公社去，讓派出所來抓人。

石頭不為所動，用力朝爛頭五兄弟那邊擠。大隊長和大隊書記的權威遭到應戰，兩小我神采很欠都雅。大隊書暗號召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過來把石頭手上的鍘刀奪下，讓他們把石頭帶到村部關起來。

“石頭，讓你叔受點經驗也好，彆讓他賭了。爛頭五幾個兄弟惹不起。”一個民兵說。

爛頭五倉猝今後撤。

“爛頭五，你彆走，看我不把你腦袋砍下來。”石頭高舉著鍘刀往外擠。

石頭叫方桂枝先去張三嬸家躲躲，他拿著鋤頭往家裡衝去。

“石頭，再鬨，我們把你綁起來。”看管他的兩個民兵煩他。

“你就是嘴甜，快走，我們一起做飯去。”方桂枝說。

石頭接過方桂枝手裡的鋤頭，兩小我加快腳步往家裡走去。還冇走到院子，石頭聽到一陣喧華聲，他跳起來一看，院子裡圍滿了人。

石頭分開人群衝進院子，隻見家裡的門窗全被砸爛，瓦片也捅下好多，院子裡儘是瓦礫碎片。爛頭五躺靠椅上直喊痛，他家七個兄弟拿著鋤頭釘耙見東西就砸。水缸和鍋灶被搞成一堆，三口大鐵鍋冇有一口是完整的。看熱烈的人敢怒不敢言，遠遠站著指指導點。

“石頭，這個事跟你無關，我們是來向瘸子三要債的。他不還錢，我們扒他的房。”爛頭五隔著人群遠遠喊著。

“嬸，你彆回家，我去看看。”石頭說。

石頭的手在方桂枝的口袋裡摸索了一陣子，方桂枝冇有說他。石頭曉得她冇扯謊，抽回擊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哥，放我出去吧。不然，家裡會出事的。”石頭哀告著。

“嬸，我……我不是阿誰意義，我隻想你過得好。”石頭的心慌慌的，方桂枝真要把身子給他，他倒是有些驚駭。

“石頭，你叔用桂枝還債，有這回事嗎？”另一個民兵問。

“殺人啦！殺人啦！”村民們喊叫起來。

幾個鄰居湊了些錢給方桂枝，方桂枝在他們的幫部下把瘸子三送到衛生院。

爛頭五七個兄弟重新返來，對著瘸子三一頓痛打，叫他寫下字據，補償爛頭五醫藥費500元。瘸子三大喊冤枉，說本身冇有打人。

石頭力量大，又肝火中燒，大鍘刀天然可駭。七兄弟手中的釘耙鋤頭被打掉好幾把。躺在靠椅上的爛頭五見情勢不對，連滾帶爬率先逃出院子。石頭追到院子外，被趕來勸架的本家兄弟拉住。

“石頭，你謹慎些。”方桂枝和張三嬸擔憂地喊著。

“爛頭五，我搞死你家兄弟。”石頭拋棄鋤頭，從屋裡拿出大鍘刀朝七兄弟撲去。

“石頭，不是開打趣，我說真的。”方桂枝拉住他的手插進本身褲袋裡，褲袋裡有一股熱氣，膩膩的。

“嬸，家裡鬨翻天了。”石頭說。

“娘隔壁，有種你們衝我來，不要招惹我老婆。”瘸子三瞪著眼睛，抓了一把斧頭砍疇昔。

石頭被關在村部的穀倉裡，像隻煩躁的猛獸上躥下跳，他曉得本身一走，爛頭五兄弟不會善罷甘休，小叔和方桂枝要受他們欺負。

“不好，必然是爛頭五來尋仇。”方桂枝聽李大高說過打了爛頭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