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藥不對?”
白世寶扭頭一瞧,見那被施了黃粉的屍身像是燃燒一樣,正冒著濃濃的黑煙,身上血肉被那黃粉腐蝕的正在消化,兩個陰魂在屍身內忍耐不住,嘭地一聲鑽了出來,肉身隨即癱軟在地上,瞬息間腐蝕殆儘,成了一灘肉泥漿!
撲通!撲通撲通!
“您瞧我這身扮相那裡還像個旗人!”白世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何為功曹?”白世寶詰問道。
眨眼間,三屍走到藍心兒身邊,僵挺挺的站著。
“我勾魂押送整整八年,陽間之事看的淡了,即便還了陽,陽壽儘時還不是要歸於陰曹,我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受領了……”白世寶聽得含混,心想也甭管甚麼官職幾品了,能有位在陰曹當差的兄弟,也不愧做回走陰人,今後有些困難也能相托,便拱手說道:“我見許大哥開朗豁達,成心與你焚香祭天,拜為兄弟,不知許大哥意下如何?”
……
鬼差冇有忌諱,收了白世寶的財帛,便都照實說了。
這靈瑤美人一倒,那群蠍子像是落空了節製,刹時丟失了方向,撅著尾巴上已經憋得暗紅的毒針,冇處所宣泄,摸著身邊的蠍子就將毒針紮了疇昔,把毒液送出,纔算是痛快。如此一來,這群蠍子像是瘋魔普通,自相殘殺起來,頃刻間就亂了步地。
藍心兒在遠處俄然一聲大呼。
“身後被鬼差押送至陰曹,我連連喊冤,罰惡司見我伸冤,便招來崔判商討,崔判見我略有勇武,將我發案至六部功曹的人曹官手中,隻注了個:留陰調派,四個大字,我便成了賣力勾魂押送的一名鬼差……”
白世寶一聽這體例好,我陽壽就剩了一年,和他結拜再折了壽,豈不是做了一對鬼兄弟?
藍心兒漸漸走到蟻堆旁,用手指血餵了螞蟻母蠱,和它通了情意,用手一揮,密密麻麻的螞蟻便從靈瑤身上爬了下來,和圍在藍心兒身邊的螞蟻會聚一處。
白世寶插話道:“敢情也是個武職脾氣!”
藍心兒一驚,倉猝轉頭望去,瞥見三棵樹上的死屍掉在地上,掙紮著動了起來。
俗話說:有錢使在刀刃上。
對陰鬼說話,死字犯諱諱,以是白世寶絞儘腦汁,摸出來一個詞:歸陰。
白世寶尋摸著要和這位鬼差焚香結拜,走陰時也要有個照顧,隻是不曉得他的權力有多大,碰到事情後,在陰曹間可否為本身搭上一句話。
此時靈瑤已經昏死疇昔,構不成威脅。
藍心兒看著師姐神采慘白的躺在地上,已經昏死疇昔,笑道:“兵不厭詐,師姐你太粗心了!”想了想,心說道:“現在殺了你豈不是可惜了?讓她吃了我的蟲蠱,今後為我鞍前馬後,聽我調派,為奴為仆,不是更痛快?”隨後用手在那隻母螞蟻的肚子上悄悄壓了一下,從母螞蟻肚中擠出來一粒透明的小蟲卵,掰開靈瑤的嘴巴,塞了出來。
鬼差一聽來了錢兒,眨著眼睛咧嘴笑道:“小差姓許,單名一個福字,乃為崔判部下掌存亡勾押司的一名差卒!”
白世寶這五千萬兩冥錢花的有些冤枉,那邊三鬼還未附屍上身,這邊藍心兒就用螞蟻堆給靈瑤來了個活埋。
此人披頭披髮,麵色煞白,脖頸上銀質項圈閃閃入眼,鼓著嘴巴向地上一吐,將嘴裡一粒螞蟻卵吐在地上,用手抓住上衣的衣角,竟然猛地一撕,將外套扯了下來,暴露赤,裸裸光滑的上身,身上貼滿了黃紙符咒,嘴角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