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寶見那幽靈越走越近,他和許福穿戴一樣的玄色差服,腰間也吊著一串鐵鏈手撩,肥胖的身材像是飄在半空中,再走近時一瞧,這纔看清樣貌,瘦得尖尖著嘴兒,雙眼深凹,麵色發黃,鼻挺嘴薄,眼神有些渙散,猜不到向那裡偷瞄。
這位馬鬼差走到許福麵前,拱了拱手略有歉意地說道:“許大哥辛苦了,這戲剛唱罷,我便倉猝趕返來了……”
許福感概道:“大家間就這麼回事……待會他過來時,你聽我安排,順著我的意義,到時候讓他鬆了口,我們去為你尋個‘替人’交差了事!”
白世寶大喜,倉猝詰問道:“甚麼體例?”
白世寶見他有所顧慮,便持續問道:“如何,許大哥有何難處?”
咚咚咚!
許福悄聲說道:“他來了!”
許福在旁倉猝用手一攔,說道:“等等……”
鬼差許福將手上的公文向白世寶一展,端著上麵的筆跡一瞧,濃濃黑墨寫的清清楚楚,紅紅硃筆劃的真逼真切,倒是錯不了。
許福轉頭瞪了一眼,女鬼便不敢再動。
“這鬼差倒是不妄圖財帛!”許福擺了擺手猛搖著頭。
女鬼身上鐵鏈的聲響。
白世寶詰問道:“哪兩個不當?”
白世寶心中暗自竊喜,又聽許福說道:“這鬼卒是個新差,剛死不久,我與他來往不深,隻曉得姓馬,為了你的事,我特地探聽了下他的背景……”
白世寶走到許福身邊又向他問道:“許大哥剛纔的話還冇說完,依你看,和你同業的那位鬼差要如何對付?”
白世寶瞧了瞧棺材裡的那人挺著大肚皮,兩眼翻白,連臉上的黑麻點都變白了!
“紙裡包不住火,她老婆做了那位公子哥的田野鴛鴦,所謂風吹連帶著草動,他必定會有所發覺,清算包裹辭了職,轉站去了天津衛尋妻,成果可想而知,他氣的吐了血,手上連握筆的勁都冇有,還拿甚麼去殺人卸氣?再者那位公子哥父親是位軍閥,他一個文弱人如何鬥得過?憋著一口悶氣在床上熬了三天就死了……”
白世寶一聽笑道:“這關也不難,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用錢砸他開口!”
白世寶心想好死不如賴活,身後的事情到時再說,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處遮風擋雨的地兒,便點頭說道:“這個倒是不怕,第二呢?”
白世寶搖了點頭,感喟道:“這結局倒是跟我猜的不一樣!”轉念又向許福問道:“那他如何在陰曹做了個勾魂押鬼的武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