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二人彷彿完整健忘是誰在求誰,本來是白世寶求還陽,厥後變成馬鬼差求白世寶殺人,現在又變成白世寶求馬鬼差抄書,全部弄得顛了個倒兒。
白世寶想了想,冇有將天書的來源和上麵的忌諱之事說出來。
說話間,一個幽靈鑽牆而入,腳地下陰風陣陣,廖老太還冇來得急燒那張符咒,碗塔上的燭火忽閃了一下,滅了!
但是這鬼書實在是非同小可,一旦被人翻看瀏覽,身心便被迷住,如果能夠藉助鬼差之力,將那本鬼書另譯一本,到時就便不怕書上的忌諱,豈不是妙哉?
馬鬼差轉麵見許福走到樹下拉著鐵鏈,將那女鬼牽了過來,便對許福問道:“送完這個,要去那裡?”
白世寶說道:“成,我們這就歸去取書!”
這陰魂恰是白世寶!
“你拿我當那位傻兄弟呢?這你不是寫的麼!”
“冇錯!”
藍心兒平躺在架壇上,身邊七根殘蠟冒著白煙,火苗燃儘,再無所剩。廖老太張大了嘴巴,渾身顫抖不已,顫抖動手,指著那七根蠟燭,嘴上磕道:
白世寶心有顧忌,萬一許福被鬼書迷了神智可不好,莫不如讓馬鬼差去辦,觸碰了黴運也是他甘心。白世寶向許福皺了皺眉,許福彷彿明白些,頓了頓嗓子說道:“啊……我開打趣的,我還是算了吧,就我這兩把爛筆刷,寫出來也是個‘龍飛鳳舞’,隻怕你看不懂……”
許福在旁聽後,大笑道:“抄書有何難,這事還用費事馬兄?將書給我,兄弟為你抄上十本!”
廖老太急道:“如何血祭隱遁都無用?”
……
馬鬼差回道:“成!實在是對不住!”
白世寶暗自竊喜,對馬鬼差說道:“馬大哥生前是位布房東賬,筆桿子使活,定是寫的一手好字,我這件小事倒也不難,隻求馬大哥幫我抄譯一本書!”
齊連山麵前這七根蠟燭是節製‘七星借命’陣法的,而廖老太那邊用碗搭成的‘碗塔’是管‘三生門’的小陣。二人各守其位,護住麵前的陣法,現在‘七星’大陣未亂,‘三生’小陣卻出了岔子。
許福將懷中的陰司公文一展,對馬鬼差說道:“這上麵不是寫著呢麼!”
齊連山怒了,倉猝用手指在地上一抹,帶著土灰擦在眼皮上,怒著臉一瞧竟是白世寶,罵道:“你想害死她嗎?”
許福笑道:“當然要去喝上一通!”
“七星燈皆滅,人魂作天彆……”
馬鬼差接過陰司公文,喀嚓一聲撕成兩半,扔在地上。
馬鬼差拍了拍許福的肩膀說道:“甭看了,如果這事成了算他命大,如果不成,我們再另尋下家!”
白世寶心想這張瞎子傳下來的那本鬼書,奧義深長,如果讀懂後,道法定然陡進,到時可謂遇神殺神,見鬼殺鬼,更不要說幫馬鬼差殺一小我了!
本來先前那些事情都是許福和馬鬼差兩人設想好的,暗中做了個扣,等著白世寶往裡鑽!
白世寶抖著衣衿在身上摸了一通,叫道:“糟了,被我落在那兩個老東西的宅院裡了,那書還在我肉身上!”
廖老太倉猝用雙手護住燭火,瞪著眼睛,額頭上已經排泄來了汗水。
放著許福和馬鬼差臨時不提,再轉頭說鎮南古刹老宅中的齊連山和廖老太。
話音剛落,許福卻在一旁將馬鬼差攔住,說道:“押送的時候有限,先前遲誤了工夫,一會我們還要去抓個孤魂為你‘頂包’,萬一晚了時候恐怕不好交差,抄書這事是個粗活,急不來,莫不如先讓我這兄弟還陽,等今後再來取書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