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寶又問道:“他叫甚麼名字?我去找他!”
曲娥點了點頭。
白世寶將蠟燭撲滅,護著燭火又在殿內細心瞧了一遍,還是空無一人。
這女鬼愁眉舒展,暴露一臉怨苦無助的模樣,聲音也是輕柔冇有半點肝火。
白世寶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驚叫道:“張……張瞎子?”
……
厥後,聽有人傳聞南山上有位修凡超群的張羽士,能夠除魔降妖,呼風喚雨,鎮中百姓們便捐款集糧,求這位張道人發揮神通,施降甘露,以慰枯田之急;張羽士被請來後,在城中搭建法壇,持續施法數日,公然天降雨水下來,百姓們無不稱奇,都跪地焚香拜祭,捐贈財帛,供為真人……
“我閒來無事提著解悶,你彆當真啊!”
白世寶驚道:“被火燒焚身,豈不是連人也一同燒死了?”
這天寧鎮中百姓多以耕作為生,一年前,不知為何突降大旱,天焦汗土,地盤顆粒無收,又有百姓接連中了暑氣,懷病在身,百姓們都覺得是天神重怒,災罰鎮中的百姓,隻好求神拜祖,以祭六合神靈,祈求恩澤福雨。
白世寶從夢中驚醒,坐起家來,瞪著眼睛瞧了瞧,破廟殿中還是空無一人,身邊那半截蠟燭也已經燃燒殆儘,剩下一小截兒蠟芯正冒著白煙,看模樣是剛滅不久。
神佛不作為,幽靈不循環,有家不能歸,破廟來安睡。
曲娥搖了點頭說道:“這個倒是不知,他自稱有雙陰陽眼,能夠驅魔打鬼,對外都稱本身是瞎子張羽士,彆人都叫他張瞎子!”
白世寶心中暗道奇特,這麼一會工夫,是誰又在牆上添了一句?用手摸了摸,抽到鼻尖一聞,筆跡上有股血腥味,並不是用他阿誰硃砂筆寫出來的,白世寶一轉頭,被嚇得滿身汗毛直立,眼睛瞪得溜圓……
“好處就算了,你讓我能睡個安穩覺便行!”白世寶隻道是囫圇聽完,對付了事,哄她先走纔好。
曲娥哭的更加甚,說道:“那鎮長和張羽士早已同謀,將所騙來的財帛,平分腰包,又將這座古廟拆了,在鎮中南山上重新修了個道觀,供張羽士利用,來壓迫財帛!”
女鬼曲娥搖了點頭,持續說道:“當時我中了暑氣,久病臥床,我母親便借了一些財帛,尋那位張道報酬我看病,張道人來到我家後,便對我母親說,我被鬼怪附體,病氣沖天,要焚火燒儘,才氣撤除身上的鬼怪……”
白世寶也不懂‘結丹’是何之意,冇有插話。
“我死的好冤……”
“甚麼意義?”白世寶也順著她的行動,低頭往她腳麵上一瞧,一雙紅布鞋上秀滿了紫紅的大花瓣,小腳輕巧飄飄,白世寶再細心一瞧,那雙腳離空中竟有半寸的間隔,並且……還冇有影子!
“不會這麼邪乎吧?”
白世寶嚇得大驚失容,後背牢堅固在牆上,雙部下認識地在腰間摸了摸!
女鬼聽後大喜,端著眼神在白世寶身上打量了一番,說道:“若你肯幫我伸冤,我定有好處給你!”
嚓!
糟糕!
白世寶聽到這裡,心中怒罵道:天殺的牲口,竟然借道之名,騙錢騙色!一時肝火難平,對曲娥問道:“你何為不去報官?”
本來這女鬼姓曲,單名一個娥字,家住十裡外的天寧鎮中,幼小喪父,與母親相依為命。
女鬼曲娥瞧著白世寶神采奇特,便問道:“如何,你熟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