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飛顫抖動手,緊緊抱著房梁,說道:“如何好端端的詐了屍?”
“請神?”
白世寶用手一指,說道:“你瞧他唇口發紫,眼皮翻白,胸口憋著一口氣高低起伏,你再瞧那口棺材……”
“這個不難,第二件事呢?”
白世寶大喜,在房梁上說道:“勞煩許大哥又跑一趟!”
“張瞎子?”
“兄弟,何為非命的?”
本來此人被鐵釘封死在棺材中,三魂七魄憋在棺材裡出不去,再加上喉嚨裡憋著一股怨氣,出不來也咽不下去;就在這時,白世寶和燕子飛在屋頂上開了個洞,月光恰好照在黑木棺材上,此人沾到了月光,便詐了屍,開棺行走。
燕子飛瞧了瞧白世寶,彷彿猜到了甚麼,問道:“兄弟的意義是?”
“你幫我把這屋門從內裡封死,彆讓他出去,我們甕中捉鱉!”
許福說道:“陽間作歹,自有陽間法律懲辦,待身後,陰曹也免不了一剮,你附屍奪命倒是你的錯……”
小伴計嚇得渾身顫栗,大呼道:“太老爺,不關我的事,是老爺……”
白世寶定眼一瞧,許福用鐵索栓著兩個陰魂,站在那屍麵前,昂首瞧了瞧白世寶,拱手問道:“兄弟,你找我?”
“請鬼?”
鬼倒是冇撞見,白世寶和燕子飛碰到了詐屍!
燕子飛一愣,心說道:“偷雞摸狗都是小盜,我燕子飛但是悍賊啊!”這時看了看白世寶的神采,無法地點了點頭,起家站在梁大將房頂瓦片翻開,一躍身,鑽了出去。
白世寶搖了搖腦袋,這體例對身材傷害太大,用過一次滿身疲軟有力,再者說請到哪路神仙還不必然,萬一碰到個神力稍弱些的,連這副身板也陪出來了。
就在這時,隻聽著屋頂瓦片輕動,頃刻間被翻開一個洞來,燕子飛扛著麻袋從洞中‘跐溜’一下鑽了出去,端著眼睛向屋裡一掃,瞥見那屍正對著白世寶叩首。
燕子飛露有難堪地說道:“五穀好弄,我隨便翻進一家就能順出一麻袋,隻是這黑狗血不好弄,夜裡狗叫的凶!”
許福向那屍問道:“有何委曲?”
身邊另有二人也從夢中驚醒,揉了揉眼睛,瞧著棺材不知何時翻開了,瞥見一屍站在屋中向他們瞧來瞧去,頓時大驚失容,倉猝往外爬,房門不知為何,如何也打不開,倉猝膜拜在地上慘叫道:“太老爺顯靈了,太老爺饒命……”
燕子飛說道:“直說無妨!”
白世寶大喜,從房梁上往地下一跳,轟地一聲,竟然在地上踏出一個深深的足跡,白世寶一驚,內心暗道:我甚麼時候有了這股力道?難不成是那奇門之術?
一睜眼和那屍打了個照麵,來了個臉對臉,頓時眼瞪得像是銅鈴,嚇得頭髮直立,淒聲慘叫道:“啊……詐屍啦!”
……
低頭再瞧,那屍站在縣長麵前,鼓著胸口高低狠惡地浮動,開口說道:“為……何……要……害……死……我?”
燕子飛扭頭向棺材一瞧,那口黑木棺材內裡被翻的混亂不堪,棺木裡有深深的抓撓陳跡,還殘留著一道道的血指印,再瞧棺蓋上並不是平常的‘五釘封棺’,而是密密麻麻的釘滿了大釘子,完整不留‘活口’!
“許大哥,你麵前阿誰詐了屍,怕他抓我!”
燕子飛不解地問道:“既然是害人,為甚麼還要披麻帶孝的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