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發十兩，一圈下來也差未幾夠了！”

曲娥將那口怨氣往白世寶手掌上一送，眨眼的工夫，那口怨氣便在白世寶的手內心凝成一個冰雹似的東西，上麵滲入出水珠，還冒著濃濃的寒氣。

“革……”白世寶一驚，內心明白他們是做地下的買賣，便詰問道：“兄弟為何要做這行？”

“受朋友拜托，去尋小我！”

“好……冷！”

“誰？”

燕子飛不知何故，在旁插話道：“吸口氣，要費這麼大勁嗎？”

燕子飛倉猝向白世寶瞧去，隻見他麵色漸漸規複紅潤，額頭上浸滿了寒霜，瞬息間，化為豆大的汗珠滾滾之下，白世寶漸漸地抬起了頭，張大了嘴巴……

白世寶磕著牙，咯吱作響，像是要說甚麼卻說不出來！

燕子飛愣了一下，問道：“兄弟去天津小站做甚麼？”

白世寶笑道：“你甭說，這口怨氣讓我一刹時來了精力！”

燕子飛說罷，用手在脖子上一劃！

燕子飛摸了一下耳朵，用手指向白世寶一彈，白世寶接過在手，攤開來一瞧，一塊沉甸甸的大洋，上麵印著一人頭像，頓時驚道：“袁……袁大頭？”

“哦！”燕子飛笑道：“兄弟真是趕了巧，我也正要去天津尋人，看來這一起上算是有了伴了！”

等天亮時分，財帛也散的儘了，二人折返到關帝廟。

燕子飛正色道：“凡是有義之士，都有憂國憂民之心，我們此番暗害之事，意不在奪權，隻為暗害一人！”

白世寶搖了點頭，說道：“他的乾兒子獲咎了我的兄弟！”

燕子飛笑道：“幾日來往下來，未想到兄弟也是如此豪放之人，我情願交你這位兄弟！隻是不曉得兄弟接下來如何籌算？欲往那邊？”

“他體內充滿了冰冷的寒氣，如果用火在體外一烤，寒氣在體內消逝開來，他就會被脹破肚皮……”曲娥用手指了指白世寶的頭頂，說道：“我身子涼，摸不得熱，李大哥摸摸他頭頂，看有冇有一股熱氣？”

白世寶感受像是一下子掉進了冰洞穴裡，置身泡在酷寒的冰水中，渾身開端麻痹，瞪著眼睛喘著粗氣，撥出來的都是白濛濛的寒氣，頃刻間，全部神采慘白如霜，硬梆梆的佇在那，像是凍成了冰坨似的……

精氣為物，遊魂為變，方以類聚，物以群分；眾生六道，三生善道，三墮惡道；善者：乃為人道、天道、修羅道；惡者：乃為天國道、餓鬼道、牲口道；人滅逃亡，鬼歸陰曹，待轉還陽之日，擇善惡獎懲，判六道循環，循壞三界；善者還生，吃苦特勝；惡者翻苦，輪為鬼畜；此名曰：六道眾生。――摘自《無字天書》通陰八卷。

燕子飛搖了點頭，說道：“財帛的確是個好東西，隻是我不缺罷了，如有需求，信手拈來，手上不竭過銀子！”

曲娥點頭伸謝，然後走到廟門口，轉頭瞧了瞧二人，未再多言，回身踏著陰風飄走了……

燕子飛腿腳利索，在山下‘盜’了輛馬車，往那人家院子裡丟了十兩銀子，然後趕著馬車回到夜菩寺來裝銀箱子，白世寶和燕子飛趁著天氣初亮，在城中到處撒銀子。

白世寶滿身如同冰封，耳朵倒是聽得清楚，內心一焦急，心跳加快，俄然不曉得從那裡冒出兩股熱氣，會聚在體內，像是熱水一樣翻滾起來，頂著那股寒氣直逼到額頭上。白世寶刹時感受渾身炎熱起來，頭頂上冒出一股股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