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道:“你還是天津人嘛?雲罩寺裡的慧空和尚,是個練家子,掌得一手鐃鈸,能上天打鳥兒!”
“哎呦!馬五爺!怪我冇開眼啊,冇瞧見您!”
“你嚐嚐。”惡棍說罷,用腳在竹箱子上用力一踹,‘啪嗒’一聲竟把竹箱踩扁了,接著那惡棍又飛起一腳,將箱子踢翻在地上。
那惡棍走上前去拱了拱手。
……
燕子飛說道:“七月四!”
“這座鎮子在當年抵當八國聯軍時出了力量,這一帶的軍民老幼齊上陣,足足宰了三十多名德國兵,不過……鬼子厥後進了城,在這鎮子裡血洗了三天,現在頓時要到中元節了,鎮子裡的村民每戶捐了一升米,為死去的義士超度;連和尚也發願白作法事,不領佈施,我性子一來便捐了一百兩銀子!”
馬五爺向常六子說道:“這大洋送給你買藥!彆再讓我瞥見你,不然我給你剃了眉毛……”
這時,燕子飛手上的竹皮箱被擠掉了地上,正要哈腰去撿,卻被一隻穿戴黑麪布鞋的大腳踩住了!
馬五爺上前向燕子飛拱了拱手,笑道:“燕子兄弟,你如何來到天津了?”
白世寶驚道:“另有十天,不就到了七月十四號!”
燕子飛愣了下,昂首一瞧,麵前正站在三個愣頭青的傢夥,正歪著腦袋端著下巴打量著他。這時白世寶也轉頭過來,瞧著這三人的身份恐怕是地痞惡棍。
……
燕子飛見白世寶神采還是有些丟臉,便問道:“兄弟病還冇好,不在這裡精養兩天如何行?”
白世寶擺脫後,昂首向那老頭一瞧,這老頭穿戴一件灰色褂子,麵色蠟黃,濃眉闊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模糊透著一股鋒利的光。
“乖乖,合著這二人熟諳!”常六子見這馬五爺竟然熟諳燕子飛,神采一灰,向身後的火伴使了個眼色,一窩蜂地四散逃脫了。
燕子飛將包裹在床前攤開,內裡明閃閃的都是雪斑白銀。燕子飛笑道:“我隻包了三百兩返來,剩的那些還在祠堂裡藏著,算是我們的儲備金,今後有效時,我們去取便好!”
燕子飛點頭笑道:“兄弟你忘了?那老狐仙不是贈送了我們一些銀子麼,我探聽了,就在這鎮子西北十裡的一座小祠堂裡,你在床上安息著,我去去就回!”
那位叫常六子的人,神采頓時一紅,陪笑道:“馬五爺!咱倆可冇過節兒,你彆多想!”
三個惡棍見了銀子,相互笑了笑。
城中熱烈不凡,單說‘三不管’這一帶,來往的人群五花八門,各崗各業算是一應俱全。這邊是抬轎的、趕腳的,唱皮影的,拉洋片的,扛大幡的;那邊是耍猴的,變戲法的,吹糖人的,另有富商大賈、名優紅妓,可謂是魚龍稠濁。
白世寶躺在床上迷含混糊的睡著了……
“兄弟擦擦臉,眼瞧著這裡離天津衛不遠了!你再對峙一下!”
天津東臨渤海,北依燕山,海河在城中蜿蜒而過。天津自古是因漕運而鼓起,現在是袁世凱的‘起家’之地,他在這裡展開了洋務活動,更稀有百計的下野官僚和舊清朝遺老在這裡居住,稱為政治經濟的關鍵地帶,現在袁世凱要圖謀複辟,這座都會作為他的‘良田’,更是生長的了不得。
燕子飛冇有答覆,反而先拉著白世寶上前舉薦道:“兄弟這位便是天津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怪錢馬五爺!……馬五爺!這位白世寶兄弟是我在路上結識的,端得一手好道法,能夠走陰打鬼,道法可謂短長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