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寶見林九徑直走到茶桌前,將蒲包翻開,捧出令狐道長的頭,用袖子在桌上一抹,再把頭平放在桌上,然後焚香上祭!
林九點頭,對王叔爺的要求一一答允下來。隨後,又將令狐道長的頭重新包好,遞給白世寶說道:“一會他讓你翻開時,你行動必然要慢,儘量給我爭奪些時候。”
他趁機也敲了一回陳嘯虎的‘缸沿兒’,算是報了剛纔的仇!
白世寶問道:“這話怎講?”
白世寶問道:“你還真籌算將這位道長的人頭交給他?”
蔡二爺笑了笑,冇有答話。
“我是個粗人,彆人出錢我著力,我受彆人拜托,取你們三人的項上人頭!”蔡二爺手指上勾著一線鐵絲,節製著血滴子內裡三口鋒利的刀片,如果手指悄悄一動,恐怕陳嘯虎的小命就要去見了閻王。
王叔爺接過符紙,端在手上瞧了瞧,另有點難下決計,說道:“這有點難做啊,弄不好我會撞得魂飛魄散的……兩個胖丫環,是不是少了點……”
蔡二爺見白世寶捧著蒲包從屋中走出來,嘴角微微一笑。
白世寶扭頭看了看林九,無法地說道:“成成!我給你燒仨!”
白世寶心想:這名字冇聽過,倒是透著新奇兒。
蔡二爺隻盯著蒲葉包,那裡曉得身後有鬼!
蔡二爺喊道:“把人頭給我扔過來……”
林九聽完,心中暗忖道:是甚麼人要買我們的性命?
莫非……
“我想要甚麼?”
王叔爺問道:“不是說附身嗎?如何又改撞魂了?”
再瞧這邊林九將雙手被在身後掐訣,用腳尖在地上輕點,畫著步子,閉目急念:“一撞六合動,二撞日月昏,三撞神魂亂,四撞靈魂離,五撞傾山倒嶽,六撞收三魂,七撞存亡魂迷,八撞八方形影,九撞亡魂附身,神兵急火如律令!”念罷後,林九眼神一睜,向老鬼王叔爺大喝一聲:“撞!”
其奇異特,蓬頭赤腳,赤麵長鬚,手持雲旗,專職祭雨;晴雨陰暗,調劑恰當,五日一雨,布降行雨,旬日一雨,布降穀雨,半月一雨,布降時雨;不密不疏,不濫不乏,行雲布雨,受人崇拜;此名曰:司雨之神。――摘自《無字天書》通陰八卷。
林九頓了頓歎道:“瞧著現在的局勢,我們恐怕冇法近身,如果走近半步,那人就會用‘血滴子’把陳嘯虎的腦袋割下來……以是,我籌算用幽靈來附在他的身上,因為幽靈無聲無息,他看不見幽靈,比我們更輕易動手!……如許,我便借幽靈之力去附那人的身,將他的三魂從身材裡撞出來!這類‘鬼撞魂’的神通,在我們茅山術中叫做‘趕鬼上’,是一門忌諱之法!”
“冇錯!”林九說道:“這位王叔爺生前但是條硬男人,隻要他肯幫手,必然能成!”
等等!
陳嘯虎紅著眼睛,氣的七竅生煙,向三和尚怒罵道:“你敢落井下石,等老子鑽出這個鳥籠子,活劈了你!”話音剛落,刀尖已經在陳嘯虎脖子上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兒,頓時鮮血直流,染得衣衫一片紅。
蔡二爺感受後腦像是被人重重一拍,頓時天旋地轉,眼冒金花,身材一軟,癱倒在地上……
林九冇有說話,單是用手指了指那位老鬼,王叔爺!
老話說:爹死娘嫁人,小我顧小我。
咣!
林九斜睨了三和尚一眼,咬了咬牙,還是強忍著將肝火壓了下去,然後轉過身來向蔡二爺拱手問道:“不知兄弟是哪路高人,為何要苦苦相逼,一起追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