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寶暗道:冇想到號稱‘茅山宗師’的林九建議怒來,竟然這麼狠辣,一掌將靈魂拍成了煙兒!
白世寶搖了點頭。
燕子飛眨了眨眼睛,說道:“冇……冇了?”
本來這徐司令家中不養大夫,有傷有病,尋醫問藥端賴現抓!
世人獵奇,正要圍上來看個明白,卻聽宅院的大門‘咣噹’一聲,被人撞開,衝出去的是李副官和帶走的那幾位兵士!李副官端著胳膊,手臂上正流著血,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向徐司令大呼道:“司令!不……不好了!”
此時,林九在屋中茶桌上捧來一個五彩瓷的花瓶,用手將拍了拍平底,彈了彈瓶肚,道了句:“夠瓷實!”,然後拎著花瓶走到蔡二爺麵前,問道:“如何?連本身的身子都不熟諳了?”
徐司令說道:“道長不必擔憂,我這就叫兵士去‘請’個大夫過來!”說罷,向身邊兵士遞了個眼神,兩個兵士揹著槍衝出了大門。
蔡二爺瞪大了眼睛,急叫道:“這……這是如何回事?”
“剛纔為甚麼不說?”
徐司令怒道:“急甚麼?火上房了?給老子漸漸說!”
這時,隻聽林九問道:“他為何要跟我們過不去?”
蔡二爺想了想,說道:“連著血滴子的那根鐵線,是操控三片刀口的開關,千萬不能拉動!在血滴子底座下有個凹槽,用鐵線上的指環塞出來,便能翻開血滴子了!”
白世寶再轉頭時,隻見林九雙手在花瓶上用力一拍,緊接著‘轟’地一聲,花瓶被震的粉碎,碎片四周飛射,一股白煙飄在半空中,化為灰塵,消逝無蹤!
林九將手一撤,瓶中邪風又開端颳了起來!
嘭!
“龐狗子!”
“不要鋸!”
蔡二爺問道:“我說了你能放我一條活路嗎?”
燕子飛指著花瓶叫道:“他還活著?”
林九怒瞪著眼睛,眉毛橫挑,走過來將花瓶立在地上,又在封瓶口的符紙上滴了幾滴指血,然後口中急唸叨:“拜請三壇門中將,邪妖怪怪儘驚亡,身受玉皇上帝令,驅邪縛鬼滅妖降,茅山弟子專拜請,縛鬼大將裡來收秧……神兵急火如律令!”
這些都是後話,臨時不提!
“龐狗子真名叫龐勾春,是袁世凱部下的謀人!他今晚來我家時,遞給我一封手劄,內裡是你們三人的畫像和名字!他對我說,如果把你們殺了,能夠給我好處!”
林九又用手堵住了瓶口,問道:“你這個血滴子要如何翻開?”
蔡二爺話還未說完,林九已經撤了手,最後一個‘裡’字吐在了花瓶中!
蔡二爺癱倒在地上,腦袋沉得像是灌了鉛,也仰不起來脖兒,隻好扭著臉,瞥著眼睛向後一瞧!
蔡二爺就這麼靈魂消逝了,單留下一具肉身無人殮屍!
“啊!”
馬魁元問道:“如何?白兄弟走陰,不熟諳這位鬼爺嗎?”
蔡二爺那副身板像是紙紮人似的杵著,神采白如蠟紙,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火線,一副丟了魂的神采!蔡二爺抖著嘴唇,顫著牙叫道:“這,這……”
啪!
雲之無常,風之無相,雲複萬物之性,風複萬物之命,風吹雲動,調和雨順;其神年老,白鬍老者,左手持輪,右手拿扇,鬆袍坦胸,鼓流行雲;善顏笑麵,風柔平和,瞋目橫眉,暴風飛沙,風相之動,皆由其心;此名曰:雙麵風伯。――摘自《無字天書》通陰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