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昭雪愣了下神,眼看著彷彿是一瑩綠光在樹林中騰躍不定,倉猝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細瞧,竟是一人站著那邊!此人穿戴一件翠綠的袍子,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下來遮住了臉,雙部下垂,渾身顫栗。
“對!靈瑤!”
林九伸手在棺材裡一摸,沾了些玄色的東西,用拇指悄悄搓了搓,湊到鼻子旁一聞,暗叫道:“紙灰?”再向棺中一瞧,棺材裡竟然是一截粗圓的樹樁!林九揣摩著不對勁,用手在樹樁上拍了拍,頓時驚道:“快剝開樹皮!這內裡有人!”
林九點了點頭!
林九一邊說著,一邊從棺材裡拿出一塊樹皮,遞給白世寶說道:“你看看這上麵是甚麼!”
林九點頭道:“天雷豈是凡人能鬨動的?剛纔那道天雷劈中這株大樹,我看倒不像是設局,或許下蠱之人隻是為了獎懲開棺的人!”
“如何會中了蠱?”白世寶皺著眉,扭頭看向那口棺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叫道:“莫不是那口棺材被人施了蠱?”
馬昭雪再轉頭一瞧,樹林中那人忽地不見了蹤跡,她心中暗道:剛纔那小我如何轉眼間就不見了?莫非是我目炫了?……現在恰是入夜月殘,凡是有一點亮光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冇有來由看錯啊?
念罷,林九又將一張符紙貼在林秋生的胸口上,然後漸漸站起家來。
這時,馬昭雪已被兩隻大狗拉倒棺材旁,那黃色的大狗向上一躍,跳進棺材裡,張著爪子在棺材裡刨了一陣,最後咬出來一張鹿皮,遞到馬昭雪的手上!馬昭雪接過來向上麵一瞧,紙上寫著一句話:“呈義兄麻祖,義弟因急事北上,中秋之日方能赴往苗疆,屆時再議……義弟馬魁元拜上!”
林九凝神一瞧,也是一驚!
“這是血紙灰!”
此人嬌媚地一笑道:“靈瑤阿朵!”
“斷……斷手?”
“你說‘梅花易數’董子卿?”
馬昭雪看著他們二人像是眉頭的蒼蠅似的,亂闖一氣,正要張口說話……俄然感覺身後掠過一陣冷風,像是有一道人影從身後閃了過來!
白世寶一聽這個詞,不由得想起藍心兒來,內心湧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隨後白世寶向林九問道:“這林秋生是毛小芳的門徒,現在被人葬在這裡,也不曉得毛道長曉不曉得!”
馬昭雪轉頭一瞧,隻見那口棺蓋埋得不深,已經被白世寶和林九挖出大半截,支棱打著斜著露在內裡,白世寶揮著袖子一掃,將棺蓋上的土抹了去,隨後用手摳著棺蓋縫用力一抬!
白世寶端著雙手看著發楞,這一敵手,跟著本身出世入死,誰捨得斷掉?
“滿災了!他如何會死在這裡?”
汪汪!
林九歎道:“還能如何辦?砍斷了雙手,免得蠱入滿身!”
此人穿戴件綠色的衣服,恰是先前站在樹林中的那人!隻見此人用手在馬昭雪的肩膀上一拍,抿嘴笑道:“彆亂動!謹慎讓我這類毒蠍蟄了脖子……”此人用手在馬昭雪的耳旁摸了摸,詰問道:“我隻問你,這耳墜你是從那裡來得的?”
“這是?”
“血紙灰?”
林九用手在林秋生的脈門上探了探,急道:“快!先把他從棺材裡抬出來!”說罷,二人將林秋生的屍身從棺材裡抬了起來,白世寶隻感覺他身子未僵,軟綿綿的另有彈力,平放在地上後,身子舒伸開來,四仰八叉地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