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頭……你彆……彆殺我,聽我說!”張天師端著一隻殘手,不竭地今後蹭著身子……內心清楚,剛纔那一擊,若不是險險避過,迎在頭上恐怕必死無疑!而麵前這位丫頭的道術超群,他這點道行底子不是敵手,若不快想個彆例脫身,眼下隻怕要葬在這裡。
這位張天師有點本事,全在嘴上,張口一串一串,聽得懂又聽不懂。他之前靠的是行醫賣藥起家的,號稱:‘張神醫’。內裡人傳的邪,都說‘張神醫’醫術如神。厥後新換了一名潘知縣,潘知縣也懂醫,說他老婆病了,叮嚀下人抬大轎將‘張神醫’接去,‘張神醫’截帳子給縣太太號脈。隻見他一捋袖子,三指頭往寸樞紐上一搭,張口便說道:“恭喜大人,太太有喜了!”
“哎呦!”
門前燒香不拜佛,陰仇痛恨祭鬼魔;裡外有人來竊物,夜裡怪夢又還多!
就在這時,藤田少佐在秋菊光子低語幾句。秋菊光子點了點頭,伸手一抓,張天師衣衿上的一個緋子扣掉在地上,隨後拈來一朵白菊在手,彎下腰插在衣釦上,嘴裡悄悄嚼了幾句……
轉眼間,不知打那裡跑過來一窩耗子,有大有小,小的嘴裡各是叼著一塊銀元。另有兩兒個頭大的,用身子裹著一個荷包,相互咬著尾巴,在地上打著滾兒,包著荷包往前走……一向走到那朵白菊旁,探著鼻子用力嗅了嗅,最後將銀元荷包儘數丟在釦子上!
張天師嘲笑一聲,用力扯斷捆被褥的細繩。一翻開,中間有個藍色包裹皮兒,四四方方包裹著一件東西。下人小眼一亮,好似一截蠟燭頭,嘶聲變了調兒道:“這是甚麼?”張天師全不當事兒,幾下翻開藍包兒。本來是一個帶水銀鏡的八卦盒,跟手‘啪’地扣過來,內裡裝著各種道旗星旗攤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