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子前後扶起蘇玲和小多,扒開它們的嘴巴,把存在手心上的神水滴入它們的口中,不一會兒,兩靈魂漸漸復甦過來。
白娘子隻好臨時放過徐老道,飛身截住瓷瓶,倉猝扒開瓶口,撚起蓮花指,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自瓶口垂垂的嫋嫋升起一縷縷白煙滿盈在半空中。少傾,白煙變幻出數千條狗魂在半空中漫天飛舞仰天長鳴,景象非常壯觀。蘇玲和小多的靈魂自瓶口也飛了出來,倒在地上,麵如白紙,氣若遊絲。
胡老邁和徐老道一前一後走出蔬菜車間,兩人忍不住對著夜空昂頭狂笑,一半是開釋驚駭一半是洋洋得意。
“好你個死老道,老孃好言相勸,而你卻一再推托,你是不是感覺老孃好欺負啊。”突然間,白無常娘子已經伸出右手抓向徐老道的懷裡,想去奪走瓷瓶。
白無常娘子一步步逼近徐老道,氣勢洶洶,大有殺之而後快的步地。
蘇玲‘嗯’了一聲,衰弱地靠在白娘子懷裡,倍感暖和,有人庇護的感受真好。俄然,蘇玲一顫挺起家子,緊緊抓住白娘子的手吃緊叫道:“嫂子,快,我的屍身,彆讓他們毀了我的屍身。”
“好你個女鬼,貧道今晚如不把你挫骨揚灰,讓你魂飛魄散,難消我心頭之恨。”徐老道悄無聲氣地從黑暗中冒了出來。
“好,你等著,我去去就回。”白娘子話剛說完,身子一閃冇了蹤跡。
他方纔害怕白娘子的法力閃身逃遁,但人並未闊彆,而是躲在一旁窺視,白無常娘子前腳剛走他隨後就冒了出來,徐老道這是賊心不死,但他如許活著離死也不會太遠了。
“玄色的瓷瓶。”徐老道神采驟變,下認識地伸手按住懷裡的小瓷瓶,道:“你如何曉得?”這句話剛出口,徐老道就恨不得抽本身嘴巴。這不是自找捱罵嗎?她白無常娘子是甚麼人,既然開口指明要這東西,豈有她不知的事理。
“如果我非要不成呢?”白無常娘子冷冷一笑,逼進前一步。
“想溜,冇那麼輕易。”白娘子伸出一掌隔空拍去,打在徐老道的背上,徐老道‘噗通’一聲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一條命隻剩下半條了。中間的胡老邁見這景象,更是嚇得麵如死灰,癱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徐老道畢竟見多識廣,很快就認出了麵前這位女人。他驚聲呼道:“白娘子?”。身邊的胡老邁就冇有那麼好的眼力,竟然傻乎乎的連連收回疑問:“誰?白娘子?白素珍?白蛇?”。好你個胡老邁,電視持續劇看多了吧。
今晚這一戰,徐老道冇想到會敗的如此慘痛,本身多年的心血,全數毀在這女鬼身上,如若不殺了這女鬼,他將如鯁在喉,恨意難消。
白娘子大吃一驚,趕緊問到:“屍身在哪?”
“玄色的瓷瓶。”白娘子也不跟他廢話,直言了當說出討取之物。
“後山,他們要把屍身埋在後山。”蘇玲嚇得神采更白了,田九的屍身如果被毀了,那她重回陽間的但願就要幻滅,得來不易的人間友情隨即也會一起消逝,衛東、小胖、傳化這些親如兄弟的朋友也將跟歐建平和歐哥一樣,成為過往,她又要回到暗無天日的天國去過那種度日如年的餬口,一想到這,蘇玲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你敢?・・・”蘇玲雖說已無大礙,但靈魂還是很衰弱,那桃木劍本就是斬鬼所用。幸虧她在地府待了幾年,承蒙吵嘴無常及白無常娘子收留,在城隍廟吸食了大量香火、貢品,她的靈魂比起彆的靈魂磁場會更加強大,又有方纔白無常娘子的神水,纔不至於魂飛魄散,雖說如此,但現在應對徐老道的殛斃,她已是有力抵擋,隻能祈盼白娘子能夠刹時呈現,不然,今晚,真就魂飛泯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