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裡正眯了眯眼,這個王二還真是個小人。
倒是冇有笨拙到底,曉得本身前後衝突,先將前麵的話否了。
王二已經滿臉做糾結狀,道:“那我這回說實話了?”
王二看著李發財滿臉悲忿道:“發財哥何為冤枉人?你當時叮嚀我砍樹、賣樹時,柴狗剩、梁大奎可都在的!”
大師看了,內心犯嘀咕,這是一點也不心虛啊。
“當然是認偷桂家楊樹的事啊,村裡人都瞥見了,發財哥你就認了吧。”王二見李發財不認賬,不免有些焦急。那但是五百文啊,這發財哥如何這麼斷念眼,先認了又如何?桂家欠李家一條性命呢,將李老太太放出來鬨一場就能處理的事。
“那是天然,都是我經手的,那裡就忘了。”王二帶了幾分對勁道。
王二目瞪口呆,他本就不是聰明的,不然也不會被李發財忽悠過來誣告楊銀柱。現在聽楊銀柱一說,他也醒過神來,是啊,那五百文錢擱在那邊,他隻要實話實說就能得了,乾嗎扯謊還不保準能拿到?
大師恐怕錯過那三十文的賞錢,一個道:“就是,那天我看得逼真,隻要李家那天伐樹,拉木頭的馬車就在俺家門前顛末,都是一尺來粗的好木頭。”
王二一口氣說完,不敢去看李發財的反應,楊銀柱與眾村民倒是齊齊望向李發財。
楊銀柱皺眉道:“倒是忘了他們兩個,是了,隻你一個,如何偷砍三十棵大樹,必定有幫手的!”
李發財倒是點頭:“我不曉得要認甚麼,如果我做的,我天然會認;要不是我做的,彆人也冤不得我!”
王二跳腳道:“真不是我,妹夫莫要冤枉我?”
王二這才咬牙道:“我有實證,是發財哥偷了桂家的樹,一共偷了三十棵,每一棵得錢一百八十文,統共得了五貫四百錢……就是三月二十五日那天賣的,用的是水家村冷家的馬車,來回拉了兩趟,賣給鎮上趙家木料行。”
楊銀柱怒極而笑:“天然上山了,要不然如何會看到李發財帶人砍木?我倒是奇了怪了,這李發財許了二哥甚麼好處,二哥但是當時跟著李發財一起上山的,當是瞧見了李家盜伐桂家楊樹之事,隻要實話實說,就能得五百文賞格,何為現成的五百文不拿,反而誣告起我來?這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家林地不在後山,那天也冇有賣木料,就算二哥在山上瞥見我了,那楊樹就是我偷的?”
王二傻眼道:“當然是他們與我一起砍的,我們都聽了發財哥的叮嚀啊。”
這柴狗剩、梁大奎都是李發財的狐朋狗友,這會兒工夫也該呈現了。
王二一口氣說完,眾村民都聽得愣住,如許有鼻子有眼的,恰是與大師之前密查到的各種動靜對上。
另有一個說:“王二跟李發財一道上山的,他的話指定錯不了。”
王四立時啞火,他是與趙氏木料行探聽了一圈,曉得三月二十五日那天有人賣木頭,可到底是誰送的貨卻冇有問。
李發財看著王四道:“你是他親兄弟,天然偏著他的,但是到底是誰跟冷家的車把式加了雇傭次數,誰與趙氏木料行講價送貨,這一查就能查出來!”
王二倒是鬆了一口氣,這如果然論起來,本身這好哥們比妹夫脾氣但是好上很多。再說兩人是好哥們,過後好好賠個情就是,先將那五百文錢弄到手。至於盜伐不盜伐甚麼的,有杜裡正在,誰還能真的究查李發財的罪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