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境地,剩下的便隻要脫手一途。
李靖長刀隔空虛斬,數道凝練成絲的刀芒平空呈現,分從幾個方向圍擊白起。
白起左閃右避,身形曲盤曲折卻迅捷非常地欺近李靖。每一次閃避,竟都是未卜先知般在李靖的刀芒呈現前移了開去,頃刻便到了李靖身前,殺氣濃烈的屠靈劍罩定李靖頭頂如刀斬落。
兩人在虛空當中身形飛掠,刀來劍往,鏖戰不休。
尉繚身後站著的四個黑衣人中忽地有一個上前一步,向著尉繚拱手道:“國尉大人,看武安君一時恐戰李靖不下。不若由我等暗中脫手助他一臂之力如何?”
李靖正揮刀與白起苦鬥,心頭忽地感到一股激烈至極的威脅,那六合五方旗眾的北方玄武皂雕旗平空現於背後,旗麵頂風招展,垂下一層碧光瑩瑩的水幕護住本身。
因為摸索出敵手修為與本身在伯仲之間,在人間又隻能闡揚還丹之境的氣力,兩人都放棄了依仗神通法力克敵製勝的籌算,決意憑手中刀劍擊敗對方。
李靖雙目微微一縮――以對方的氣力,毫不該該如此等閒的丟了性命。
那小人兒成形後,四人黑衣人一起探出鳥爪般枯瘦的右手,向著正與白起苦戰的李靖平空一抓,彷彿將甚麼無形而有質之物抓在手中。轉而按入了那小人兒的體內。黑衣人做完此事以後,那小兒本來恍惚的眉眼頓時清楚起來,宛然便是李靖的模樣。
此中一個黑衣人古板生硬的臉上現出一絲猙獰的殺氣。從懷中取出一柄用不著名的獸骨打磨而成的白森森短刀,向著那小人兒的頸項狠狠斬下。
在李靖第二元神呈現的同時,尉繚的臉上現出一絲詭異的淺笑,不等對方脫手,身軀便化作一道黑煙平空消逝。那四個黑衣人的反應卻慢了一拍,被那水龍一卷一縮化成的一個龐大水球封入此中。那水球之當中有千萬條水流以驚人的高速正反扭轉,龐大而混亂的力量頃刻間便將這四個黑衣人生生地撕扯成碎片。
李靖雖未著了道,卻也驚出了一身盜汗。循著那黑衣人的慘叫聲瞥了一眼,頓時將統統看得清清楚楚。方纔他清楚地感到到,如果本身反應稍慢一線,那黑衣人便能通過詭異邪毒的手腕將那感染了本身氣味的小人兒所受的傷害折射到本身的身上。後怕之餘,他不由得勃然大怒,一麵揮刀敵住白起,一麵厲聲喝道:“你等巫教餘孽,仍然慣用這等見不得人的手腕背後傷人!”
白起彷彿未推測李靖竟有如此手腕而不及應對,硬生生受了那一龍一虎的合力一擊,身軀似沙礫般碎裂崩潰。
進級元神之境後,將八相兼顧返本還源為二十四顆定海珠,複融會為一依托分靈轉化的第二元神現出身來,張手將那玄武皂雕旗抓到手中,用力一抖,凝練精純至頂點的水之元力化作無窮碧波自旗麵之上噴湧而出,構成一條瑣聞畢現的萬丈水龍向尉繚及那四個黑衣人撲去。
李靖左掌之上現出小巧寶塔,披收回八色光彩凝成一座光幢護身。
黑衣人的骨刀斬在小人兒的後頸。卻被一股柔韌非常又潛力無窮的勁力阻住,雖隻毫厘之差。卻終是未能觸及那小人兒的頸項。緊接著那勁力中又生出龐大無匹的反震之力,沿著那骨刀的鋒刃傳到持刀的黑衣人身上,當時便震碎了骨刀又將黑衣人滿身的骨骼起碼震碎了一半。那黑衣人收回一聲慘叫,身軀向後一仰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