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元儒看了幾場京劇堂會今後,也成了“豔友芳”的忠厚粉絲。
楊漣,字文孺,號大洪。
張惟賢一招手,程強趕緊跑了過來。
“國公,不讓我們賞識賞識?”楊漣跟他最為熟悉,以是開口問道。
“繁華販子那邊有,大柵欄內去轉悠”。大柵欄商店林立,人來人往,是都城最為繁華之處。程強、劉建在大柵欄買了兩處店鋪,重新拆掉,跟後邊宅子連起來,建了一座戲樓,取名“大觀樓”。
“你們來了,也不能白來,就讓程強、友芳他們師徒唱一段給你們聽聽,我奉告你們,薛平貴和王寶釧的這段對唱,非常好聽。”張惟賢說道。
“一出新戲,叫《武家坡》。說的是薛平貴跟王寶釧的故事。”
戶科給事中楊漣、禦史左光鬥都是他的好友,也是他府上的常客,董元儒因為同屬東林黨的原因,跟著楊漣、左光鬥來過幾次國公府,天然也就成了楊友芳的粉絲。
在政治上,他冇有站隊,也不敢站隊,要站也隻能站到天子一邊,但內心,他是偏向東林黨的,以為東林黨皆君子君子,所思所謀所行皆利於國,而齊、浙、楚三黨,為打擊異已,不擇手腕,同時,凝集力也冇有東林黨強。
要曉得,伶人的身份是非常低的,“王八伶人吹鼓手,裝煙倒茶下九流”,張惟賢愛好唱戲是不假,但讓他唱給彆人聽,就有點貶低人的意義,以是,這話也就是楊漣能說出口,彆人是不敢說的。
有錢又有閒,開端研討京劇,常常把程強、劉建、楊友芳叫到府裡教他唱戲,偶然髦致一起,也扮上票一把。
“是是是,不曉得是彩唱還是清唱?”程強作揖打躬,給各位大人見禮,謙虛地問道。
“不知國公學得如何了?”
“但願吧。”左光鬥如此說道,明顯對皇上的怠政心有不滿,對他可否采納得力辦法施助災荒是冇有多少信心的。
“大洪,用心不良!你想看我出醜是不是?”張惟賢指著楊漣說道。
楊漣、左光鬥、董元儒齊聲道好。
趁這段餘暇,楊漣、左光鬥、董元儒提及了政事。
“十斤能有一斤到老蒼內行裡也就不錯了,就怕一斤也到不了老蒼內行裡啊。”董元儒說道。
“如此下去,蒼餬口命都成題目,如被故意人操縱,恐有民變,結果不堪假想啊。”楊漣道。
這一日,楊漣、左光鬥、董元儒下值後相偕來到英國公府,張惟賢的管家把他們引到側院,這裡有一個小型舞台,張惟賢正跟程強學戲,楊友芳給他配戲。見到三人,趕緊走下台來,相互見禮已畢,令人在台前的一張八仙桌上擺上點心和茶水,四人順次而坐。
他們顛末慎重考慮,凡是觸及明朝的戲一概不演,以免不謹慎犯了忌諱。決定在都城上演全本三國戲,主打《群英會》,如果到勳貴大臣之家唱堂會,則必演《龍鳳呈祥》,取其吉利之意,並且此中行當較全,文武戲並重,極是受歡迎。
左光鬥憂心忡忡隧道:“開春以來,京畿、山東、河南持續大旱,客歲秋糧欠收,加上本年春荒,已經路有餓殍,如果夏糧再次欠收,百姓不知將如何度過災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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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漣道:“目前環境,隻要依托朝庭施助了。但贓官貪吏橫行,朝庭發十斤賑米,到老蒼內行裡時不曉得能不能另有一斤?我對那些官老爺實在是冇有多少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