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錦言哼了一聲,便讓夏至把魯振平的信全都撿出來。
也不知冇有首輔之尊的李文忠還會不會在殿上大哭呢。
當年霍家抄家,位於帽沿衚衕的這座五進宅子,以及霍家在都城的其他兩處宅子全被查抄。霍英起複後,仍然住在羅紹給他租的茴香衚衕,直到本來的產業連續償還,這才搬回之前的宅子。
可現在這個時候,父親竟然留在都城,還是最肥的位子之一。
“當然就是你的那匹大黑馬啊,我恐怕被人到衙門裡告密,一向提心吊膽,不過你不消擔憂,那馬好著呢,養得肥肥胖胖,就是這寒冬臘月,我也冇出缺了它的糧草。”
羅紹喝了醒酒湯便呼呼大睡,羅錦言無法,隻好從父親住的堂屋裡出來,方纔走出廡廊,就看到阿星站在東跨院門口,像是正在等著她。
這是大家都想獲得的位子,父親一個閒置四五年的七品官,俄然連升兩級,就是那些尚在六部熬資格的庶吉人出身的,也冇有這麼快。
冇等羅錦言答覆,他便大步走進門內。
待到試完衣裳,羅紹還冇有返來,這時小雪出去,道:“霍家來人了,說霍大人要留老爺用飯。”
不過,魯振平的信卻從未間斷,這讓羅錦言很對勁。
焦渭非常細心,每封信都有編號,羅錦言很快便找到本年八月今後的幾封信,她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出了正月,趙極便會禦駕親征,四月,寧王趙櫟從福建起兵,十月,都城兵臨城下,到時李文忠會抱著趙熙在殿上大哭。
羅錦言高歡暢興地試衣衫,常貴媳婦則讓針線婆子們連夜給她把衣裳改好。
飯後,羅錦言便問起昌平莊子裡的事,常貴媳婦笑著道:“曉得老爺明天返來,我那當家的早早的就讓人往莊子裡送信了,侄少爺明天冇到,明天一準兒就到了。“
羅錦言稍做梳洗便忙著看信,羅紹則換了衣裳,帶著阿星倉促去了位於帽沿衚衕的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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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錦言還冇從羅紹被任命到文選司的動靜中反應過來,聽了霍星的話,也隻是唔了一聲,便心有所思地回了本身住的西跨院。
如果不是山雨欲來,羅錦言必然會很歡暢,但是現在她卻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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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分開都城時帶的衣裳早就又瘦又小了,在路上時又添置了一些,但都是在裁縫鋪子裡買的,那裡比得上針線婆子們的技術。
“徒弟補了吏部文選司郎中一職,年後便要上任。”霍星說完便回身,還冇跨進玉輪門,他又轉過身來,對羅錦言道:“我是來歲四月解纜回浙江。”
吏部文選司郎中,正五品。
李文忠在詔獄裡關了整整半年,為慶賀平亂,次年重開恩科,大赦天下,李文忠卻冇有比及這一天,他因偶感風寒死在詔獄。
楊樹衚衕裡有很多手劄,因為不曉得行跡,以是手劄全都寄到都城。
羅錦言想起那位有些嘮叨卻心腸仁慈的從兄羅建章,不由莞爾。兩年冇見,他該不會更嘮叨了吧?
羅錦言俄然冇了興趣,她讓夏至把手劄都收起來,本身懶懶地靠在迎枕上。
羅錦言看著那短短的幾行字,悄悄歎了口氣。
“如何回事?”她問道。
公然如常貴媳婦所言,羅建昌次日晌午便來到都城。
常貴媳婦便笑道:“就猜到老爺和阿星少爺會留在霍府用飯,灶上做的都是蜜斯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