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正伸手去端,手指還冇碰到,就冷不防被沈嫻一手壓在了酒杯上。
六皇子還對勁洋洋,冇想到沈嫻過來揪著他的衣領就把人拖了出去。
蘇折側目看著沈嫻,眼底裡流淌著淡淡的光,深沉幽深如夜。
桌子底下,沈嫻一腳就精準地踩住六皇子的腳,狠狠碾了碾。
蘇折看了一眼那邊巨大的酒罈,略動了一下眉。
六皇子又支著下巴戲謔道:“靜嫻公主,上回他受傷時你如何嚴峻他我但是親眼所見。這回怎的這麼保守?”
六皇子興味道:“蘇大人但是大楚朝臣,宦海應酬不免,再如何酒力不濟也能喝上幾杯的。公主莫不是心疼了?”
北夏王爺道:“六皇子,你還是少說兩句為妥啊。”
蘇折隻幸虧沈嫻身邊拂袖落座。
沈嫻筷子頓了頓,低低道:“六皇子,我勸你說話過過腦筋。”
蘇折窄了窄視線,六皇子看起來雖有醉態,可那眼神裡的復甦還在。
沈嫻逼視著六皇子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警告你,你再敢招惹他、拿他開打趣,我會讓你哭著滾回夜梁去。”
六皇子吃驚狀:“你這眼神好可駭,我做錯甚麼了嗎?”那無辜的眼神裡閃現著笑意,要如許纔好玩啊。
六皇子笑眯眯道:“蘇大人請坐。”
北夏王爺圓場道:“六皇子他喝多了。”
六皇子道:“你看,他都不介懷我說,我說說又如何了。”
六皇子嘖嘖道:“公主,你現在歸正也是自在身,現在終究能夠尋覓真愛了,可就是不曉得讓大楚曉得你們倆的乾係今後會如何。那大將軍也真是不幸,統統人都覺得公主對他一往情深,實在他纔是多餘的那一個……”
蘇折出去瞥見沈嫻也在,視野落在她手邊的酒杯上隻停頓半晌,道:“本來公主也在。”
沈嫻抬起眼,直勾勾地看著六皇子,眼神裡積儲著威壓,道:“看來你真的是很欠揍。”
沈嫻從位置上站起來,蘇折冷不防扣住她的手,道:“徹夜你不該喝酒。”
“你……”六皇子痛得抽搐,想罵罵不出來。
宮宴上他用心拿捏沈嫻和蘇折,當下他又試圖灌蘇折的酒,這一腳沈嫻早就想送給他了。
沈嫻冇看他,答覆道:“冇多少。”
沈嫻又碾了碾,道:“少廢話,你再敢灌他酒嚐嚐。”
隻是他還來不及發飆,沈嫻抓著他衣領把他拎起來,冷不防靠近他,眼神冷銳若琉璃,周身都是雪漬,襯得她整小我有種冷若冰霜的棱角斑斕。
蘇折淡淡看了一眼杯中酒,道:“勞六皇子大老遠來一趟,這酒,蘇某確是該喝。”
沈嫻拿走那杯酒,抬頭就喝了下去,順手把酒杯扔到門外摔個粉碎,道:“給他上茶。”
沈嫻剛要喝酒,蘇折按住她的手,從她手上取下酒杯,道:“他喝多了,你也與他普通見地麼,阿嫻,這裡是彆宮。”
蘇折鬆了放手,道:“那你揍吧。”
這四人桌,兩人坐一邊,六皇子和北夏王爺坐在劈麵,眼下就隻要沈嫻身邊的位置還空著。
六皇子道:“之前在夜梁的時候,我就傳聞夜梁群臣想灌他酒,你給他擋酒了,本日一見,公主委實霸氣。”
六皇子何曾受過這類屈辱,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打臉。
固然,在夜梁行宮的那段時候,她與蘇折的事,在夜梁不是甚麼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