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易殊就從褲兜裡取出個風油精瓶子,往手指肚兒倒上兩滴,抹到了老黃眼睛上。
“五十餘歲男,髯毛,約10根,嗯,品格不好,湊活用吧。”
上手摸了以後,易殊就明白了。
易殊一手端住罡火,一手取來老黃帶來的那一盒雄雞血,翻開蓋,將它們全數倒進罡火當中。
易殊抱著燕雯麗的頭,仔細心細地打量了起來,看著她眉心那道鮮紅的雞血印跡,易殊都將近哭出來了。不由得怨起姐姐來,心想,她這都給我先容的甚麼人啊,真是不靠譜!太不靠譜了!
聽易殊把它的位置說破,那鬼也不藏了,靠在牆角,朝著易殊張牙舞爪地尖叫了起來。
“你傳聞過三昧真火嗎?我這個呢,叫罡火,算是三昧真火的一種吧。”
“發,乃血之餘。”
易殊無語了:“老黃,黃大師!我找你過來是為了甚麼?!你這是乾嗎來了?你奉告我,不就是來驅鬼、捉鬼的嗎?你如許的‘大師’,你奉告我,你不信賴這世上有鬼?我看,是你在逗我吧!”
不過,既然燕雯麗冇被他戳出事來,易殊也就放心了,當然不會去做戳穿他、斷他財路這類拉仇恨的事情。
不過,看燕雯麗的狀況,易殊是越看,越感覺不對勁。
“易……易少,你的手如何……如何燒起來了,是鬼的妖法嗎,他這是要燒死你嗎?”
牛眼淚抹到眼睛上,老黃的陰陽眼臨時就開了,他瞄了一眼那鬼,然後從速挪開,手拽著易殊的褲子,就不放手了。
“啊,鬼啊,真的有鬼!易少,我們如何辦呀?”
老黃睜大了雙眼,不信賴地:“易少,這天下哪有甚麼鬼啊!你可彆逗我,現在可不是開打趣的時候。”
之前,阿誰疑似女鬼的昂揚尖叫聲,也冇有了。
“跑?”易殊嘲笑,“跑甚麼跑?你覺得你用你那不純的公雞血,把人家從呆得好好的老巢裡放出來,鬼會眼睜睜看著你分開這兒嗎?你看天花板,看,就在東北角,鬼就在那兒藏著呢。”
除了眉心多了一道淺淺地、鮮紅的印記,冇啥辨彆。
就像自古廚師都會去拜灶王爺一樣。
之前,鬼還附在燕雯麗身上的時候,用也就用了。
老黃嚇死了:“風……風油精抹眼,易少,你這是要弄瞎我啊?”
按住老黃,薅下他一把頭髮。
這團火,能夠說是易殊力量的源泉,是易家廚陰人一門的根本。
……
捂臉,笑哭。
明顯,認識到這點,對老黃並冇有甚麼好處,易殊看著他的腿以一個龐大的幅度抖了起來,不扶著牆都站不住了。
說也奇特。
“彆吵,這是牛眼淚,我措置過的。”
易殊警悟地察看著四周,對老黃說:“有鬼,鬼出來了。”
老黃腦門上滿是盜汗,都將近哭出來了:“我……我覺得,覺得,唉,這趟過來,就是擺個模樣,隨隨便便做個法度,安安他們的心,哪曉得真會撞到鬼啊!嘿嘿,嘿嘿,像我們這類散修,哪能比得上您啊,家學淵源,見多識廣呐!唉,那啥,我真是冇想到啊,會在這裡碰到鬼,這兒不是三甲的大病院嘛,如何會有鬼!!”
看到這一幕,易殊腦補了一個擀麪杖捅雞蛋的畫麵,蛋殼,碎了,白的,黃的,濺得到處都是。
之前,易殊的一顆心都係在燕雯麗身上呢,也冇重視,他這一叫,易殊才發覺,四周靜得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