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休啞忍已久,蓄勢而發,又豈會給仇敵任何翻身的機遇。因而孫綝被斬首,夷滅三族,其弟孫據、孫恩、孫闓、孫乾儘皆被正法,孫綝一門三百餘口無一倖免,但跟隨孫綝的五千部眾卻被孫休特赦。孫休用鐵血與懷柔的手腕雷厲流行地處理了東吳政權的危急,從而也穩固了本身的帝位。
但孫休卻不肯放棄,魏蜀兩國之戰墮入了膠著,這對吳國來講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因而孫休不顧身材抱恙,率水軍從建業禦駕武昌,親身督戰。
但司馬昭老謀深算,又豈容東吳得計,早在襄陽淮南佈下重兵,謹防死守,丁奉、陸抗引軍而來,見魏軍壁壘森嚴無懈可擊,隻得退兵。
仲春的江南,風景最是怡人,滿山遍野的花盛開著,姹紫嫣紅,江山如畫。
吳國天子孫休現在正在“飛雲”樓船的五層船麵之上,憑欄而立,極目遠眺,長江兩岸的風景儘收眼底,孫休不由是感慨萬千,唏噓長歎。
但是再富強的大樹也終有顛覆的一刻,落空了大帝孫權的蔭佑,江東大地立即墮入了風雨飄搖當中,權臣諸葛恪、孫峻、孫綝前後擅權,一次次無停止的宮廷之鬥,血雨腥風,不但令繼任天子的孫亮丟掉了性命,也使得吳國國力急劇地式微了下去。
在這風尖浪口之上,琅琊天孫休被權臣孫綝推到了政治的前台,成為了吳國的第三任天子。孫綝自任丞相,權傾四野,底子就冇有把孫休放在眼裡,把他視做傀儡。
不能不說長命的孫權對吳國的影響力有多大,孫權在天子的位置上呆了二十四年,更早的時候,在東漢建安五年,孫權就成為了江東的真正主宰者,在長達半個世紀的時候內,孫權一向緊緊地掌控著江東的大局,從未有過擺盪,赤壁之戰、合肥之戰、荊州之戰、夷陵之戰,任憑風雲如何變幻,都冇法擺盪孫權做為江東霸主的職位。曹操生前就曾感慨道,生子當如孫仲謀!
不過隻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夷陵之戰,吳蜀兩邊還是熟諳到了他們真正的敵手是曹魏,終究還是坐到了構和桌前,重新締結了盟約,吳蜀兩國的疆界便穩定下來。厥後幾十年的時候,與諸葛亮矢誌不移的北伐不異,東吳也嘗試著追求長江以北的儲存空間,與諸葛亮鐘情與隴西一樣,孫權對合肥亦是鍥而不捨,五次北伐,鋒芒都衝著合肥,但成果亦一樣是驚人的類似,五次撻伐,卻未得寸土,東吳的權勢一向被按捺在長江一帶。
武昌但是東吳的龍興之地,黃龍元年,孫權就是在這裡登的基,君臨天下,遷都建業以後,武昌也一向是做為陪都的存在,成為荊州的州治地點。
做為吳國的第三位天子,孫休方纔即位六年,作為孫權的第六兒子,按理說是輪不到他做天子的,十八歲的時候,大帝孫權封他為琅琊王,如果吳國政壇冇有颳起那一陣暴風,或許孫休必定這平生隻能當一個錦衣玉食的親王罷了。
孫權出色的計謀目光是孫休一向瞻仰的,他巴望著向父親一樣成為一代霸王雄主,真正地傲視天下,壯誌大誌一向在孫休的心中未曾燃燒。
孫綝一門五侯。朝政大權儘在其手,觀孫休唯唯諾諾,言聽計從,便愈發嬌縱放肆,擅權弄國,擅殺大臣。孫休忍無可忍,與張布、丁奉暗害,在臘祭之日籌辦脫手撤除孫綝。在臘祭宴會當天,孫綝因為此前聽到一些風聲,遂以身材不適為由回絕列席。孫休派出使者十餘人去請他赴宴。孫綝冇法在推委,隻得前去。行前孫綝與家中商定,在宴會過程中,家人可在府內放火,他就以這個藉口乘機返回。厥後,孫綝見府中火起,因而向孫休要求返回,孫休不準予。孫綝籌辦強行離席,丁奉、張布此時表示擺佈將孫綝捆綁起來。孫綝方纔覺悟,因而跪下叩首搖尾乞憐:“臣情願被放逐到交州贖罪。”孫休現在閃現出鐵血的一麵。嘲笑道:“卿當初為何不放逐滕胤、呂據,而卻將他們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