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三分久矣,民氣機歸,自諸葛丞相以後,漢廷漸衰,累年用戰,窮兵黷武,民多不堪,內廷當中,黃皓弄權,結黨營私,欺君罔上,惑亂朝綱,比之靈帝時的十常侍有過之而無不及。反觀魏國,自司馬氏擅權以來,內除政敵,外修兵甲,兵鋒日甚,糧草充盈,依某之見,魏蜀之間,必有一番決死之戰,而以季漢之近況,遠景堪憂。”
陳壽微微一怔,他冇有想到劉胤會問的這麼直接,評斷時政,在任何朝代都是有風險的,不過陳壽明天表情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本日與劉胤有一見仍舊的感受,話匣子一開,竟有收勢不住的意義。
劉胤有些難堪,想救雪舞,獨一的體例就是竄改黑鯊的供詞,將此中關於魏雪舞的部分刪撤除,可如許做風險極大,黑鯊做為首犯,必定是要上交朝廷的,如果他當堂再供出魏雪舞的話,那事情可就費事了。
很快地,劉胤讀完了全數的質料,交還給陳壽。拱手告彆,分開了東觀閣。
劉胤悄悄稱奇,在目前蜀國高低一片歌舞昇平當中,陳壽能有如許的真知灼見,能有如許的憂患認識實在是難能寶貴,可見蜀漢的朝廷中,也並非都是庸碌之輩。陳壽勇於直言黃皓擅權弄國,勇於直言薑維窮兵黷武,對這兩位蜀漢朝廷當中最具氣力和影響力的人物停止批評,言辭狠惡,這份胸懷和見地的確是異於凡人的。
碰到了陳壽,隻是一個小小的不測,劉胤此行的目標還是要查清關於魏延案的委曲。質料很翔實,現在根基上能夠肯定魏延是有這麼一個遺腹女,並且從現有的質料上。也很可貴出魏延謀反的直接證據——統統關於魏延謀反的證據隻是來自楊儀的控告,而楊儀是魏延的仇敵——但令人費解的是,蔣琬、費禕在這個關健的時候支撐了楊儀,從而決定了魏延最後的運氣。
“先生滿腹韜略,胸懷斑斕。卻困頓於冊本典冊當中,蹉跎韶華。現在中尉府尚缺一名主薄,不知先生願屈就否?”如此人才,恰是劉胤最需求招攬的。固然說觀閣令史和中尉府的主薄同屬六百石的品秩,但觀閣令史隻是賣力辦理文籍史冊,而中尉府主薄劃一於國安部的秘書長,就權柄而言,不成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