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的這一嗓子驚得崔府門人是魂飛魄散,倉猝翻開了府門,跪伏在地,一個勁兒地請罪。
“誰呀?”門裡傳來了極不耐煩的聲音。
但這才短短的三年風景,昔日的風景已經是蕩然無存了,曾經跟隨他的那些大將,都成了塚中枯骨,劉淵胡想當中的麵南背北的好夢不但冇有能夠實現,反而是喪師失地,損兵折將,這不由讓劉淵連聲地哀歎。
那侍衛頓時嚇得從速低頭賠罪,一臉惶恐之色。
劉淵身後的侍衛跟了上來,大聲隧道:“趙王駕到,速傳崔遊前來接駕。”
崔遊又豈不知劉淵的心機,淡然地一笑道:“大王夜不能寐,焦炙過火,長此以往,心神俱傷矣,為江山社稷,大王也得保重龍體纔是。”
崔遊立即請劉淵到中堂就坐,叮嚀下人獻上茶來。
劉淵倒是神采安靜,轉頭瞪了那侍衛一眼,怒斥道:“崔大夫德高望重,他的府邸,又豈容你在此大喊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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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遊道:“大王既無必勝之掌控,又何必死守晉陽,趁此時榆次未失,晉蜀兩方尚未對晉陽構成合圍之際,大王何不率軍撤出晉陽,以避其鋒芒?”
崔遊年逾七旬,上了年紀的人都有早睡的風俗,隻是連崔遊都冇有想到劉淵會深夜拜訪,他聽到了府門口的動靜,又聽到下人稟報稱趙王駕到,這才倉猝起家迎駕。
劉淵漫不經心腸端起茶碗來,他又不是真的口渴,隻是悄悄地抿了一口,便將茶碗放在了桌上。
劉淵騎馬夜行,漫無目標地行走在晉陽的街頭,身後的那幾名侍衛看出劉淵的表情極其卑劣,大氣也不敢出,遙遙地跟在劉淵的身後,冷靜地相跟著。
劉淵苦笑道:“今時本日,本王另有再戰的本錢嗎?”
這時,崔遊已經起來了,不過他還身著中衣,尚來不及換官服,趕到劉淵的麵前,伏地拜道:“臣崔遊不知大王駕臨,有失遠迎,還乞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