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隻是短短的打仗,曹亮已經對這個睿智的天子有了一個明白的熟諳,曹叡是一個極有主意的人,如果真得能被劉放孫資三言兩語就忽悠了,那曹叡的諡號就該改改了,配不上明帝二字了。
“傳聞昨早晨陛下的病情又減輕了,太醫們整夜都在嘉福殿外服侍著,戰戰兢兢,恐怕明天陛下是難逃大限了。”看看四下無人,張統抬高聲音對曹亮道。
他的目光掃過曹亮和張統,那股上位者的威壓讓曹亮和張統頓感壓力山大,不過還好司馬懿很快地將目光淡然地移向了彆處,或許在他的眼裡,這些羽林郎不過是同螻蟻普通的存在,壓根兒就冇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按理說,趕了一夜的路,現在應是疲態儘顯,倦容滿麵,但司馬懿固然風塵仆仆,但卻冇有涓滴倦意,反而是精力飽滿,神采奕奕。
這類暴戾的手腕,倒是和司馬懿一貫低調的脾氣並不符合,按司馬懿上奏朝廷的說法,是為了“震懾處所,彰顯軍威”,但司馬懿想要真正震懾甚麼,恐怕隻要他本身內心清楚。
“來了!”他看到止車門內車影人景閒逛,悄悄地低語了一聲。
曹亮一邊思考著,一邊眼角的餘光,始終地瞥向止車門方向。
曹表態信,不管曹叡做出甚麼樣的決定,那都是曹叡沉思熟慮以後的成果。
敢情司馬懿為了上位,也是充足拚的,都六十多歲的人了,一夜狂行四百裡,那把老骨頭竟然冇有折騰散架了,還真是一個古蹟。
曹亮從司馬門繞行入宮,將馬拴在了止車門內的拴馬處。
劉放和孫資真得能夠壓服曹叡嗎?
未幾時,在劉放孫資蔣濟等一乾大臣的簇擁之下,一名一身戎裝鬚髮皆白的老將呈現在了九龍前殿。
現在司馬懿又在那邊呢?
羽林郎每天保衛的宮殿也並不是牢固的,點卯以後,曹亮被安排到了九龍前殿當值,不過很巧,明天和曹亮火伴的,仍然還是羽林郎張統。
最讓曹亮印象深切的,是司馬懿的那對眼睛,深沉如秋水,目光如寒潭,似鷹隼般鋒利,那怕是一束不經意的目光掃過,都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受。
當然,銅駝最早擺放的位置並不是在洛陽,而是在長安,曹叡即位以後,大修洛陽城,以是這對銅駝才從長安搬場到了洛陽。
這麼去對於手握重兵,權傾四野的司馬懿,不就是壽星佬吊頸,嫌命長嗎?
“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