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在北邙山上被司馬師圍困時曹演的護犢之情，曹亮眼角不由有些潤濕了，父親嚴詞峻言的背後，何嘗不是一片望子成龍的拳拳赤忱。

曹演坐了下來，看著曹亮還侍立在一邊，便指著中間的坐位道：“坐。”

還好這麼些年來跟著曹演，劉瑛一向享用著繁華安寧的日子，也就讓她逐步淡忘了那可駭的疇昔，如果真讓她再經曆一場戰役的話，必定會立即就崩潰的。

曹亮道：“父親不是常說不經曆疆場搏殺的兒郎絕非是好兒郎嗎，孩兒以為，此次機遇可貴，伴同夏侯征南一道出征，能夠學到排兵佈陣的經曆，也能夠學到行軍兵戈的學問，孩兒既然入了軍職，必定會追求一番作為的，但願父母大人能夠恩準，以全孩兒的心願。”

曹演沉聲隧道：“你此次主動請纓出征淮南，為父甚感欣喜，好男兒誌在疆場，為國建功立業，所覺得父是大力支撐。”

曹亮道：“多謝父親壓服母親，讓孩兒無後顧之憂。”

父老立，幼勿坐，父老坐，命乃坐，曹亮的三字經還算冇白讀，這套禮節倒是守得中規中矩，獲得父親之命後，他才緩緩而坐，拱手道：“不知父親有何叮嚀？”

曹演看著他，目光通俗而凝重，緩緩隧道：“去吧，但願你此行，不會讓為父絕望。記著，活著返來，這纔是最首要的。”

曹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聲隧道：“必然！”

吃過晚餐以後，曹亮正籌辦溜出去，曹演眼皮冇抬，沉聲隧道：“亮兒，你隨我到書房來。”

論到疆場經曆，曹演必定是要比曹亮豐富的多，他也明白，那怕讀再多的兵法兵法，學得再精通，窩在家裡不出去，畢竟也隻會成為趙括那般紙上談兵的人物，想要成為智勇雙全的名將，隻要在真正的疆場之上曆練，纔會學到真的本領，舍此以外，彆無它途。

曹亮搞不清曹演另有甚麼事，但他還是不敢違拗，老誠懇實地跟在曹演的身後，進了書房。

以是曹亮的設法，曹演是極其同意的，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警告他一番，年青人，打動偶然是功德，但偶然卻會變成好事。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瑛也就無話可說了，隻好是點頭同意。

當年在長阪坡惡夢普通的經曆，讓劉瑛是刻骨銘心畢生難忘，每一次夢迴驚心，看到的都是兵荒馬亂，鐵蹄錚錚，讓她對戰役產生了格外的驚駭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