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曹亮這隻小蝦米,看來他看,已經和死人無異,底子就不值得他再操心了,郭淮平生交戰無數,疆場上的經曆何其豐富,疆場之上刀箭無眼,誰生誰死各有天命,如何天衣無縫地撤除一個敵手並且做到人不知鬼不曉,郭淮自問有一百種的體例。
郭淮歎了一口氣隧道:“此人的名頭,我不是冇有傳聞過,隻不過我鎮牧雍州二十餘年,四方鹹服,到現在卻要受他一個小小的長史欺負,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
司馬昭方纔從典農中郎將的職位上調出來,就碰到了曹爽出征蜀國的事,曹爽立即征辟司馬昭為征蜀將軍,伴同雄師出征。
普通的人,還真冇有如許的膽量,敢拿世家大族開刀,但曹亮就這麼做了,並且是當著他郭淮的麵,這無疑給其他的世家大族擔供了一個資訊,那就是夏侯玄一來,他郭淮得就靠邊站了。
想要讓司馬懿保持目前的職位,那麼曹爽伐蜀,就必然不能勝利。
郭淮好不輕易地在雍州建立起了聲望和威望,現在跟著曹亮的到來人設很快就崩塌了,現在世家對他的態度都不再那麼尊敬和驚駭了,郭淮如何能不生悶氣?
“豎子!欺人太過!”郭淮回到了刺史府,仇恨難平,抓起了擺放在桌上的一隻瓷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瓷瓶收回一聲脆響,四分五裂,瓷片橫飛。
不過正月剛至,曹爽就顯得有些急不成耐了,率軍從洛陽解纜,直抵長安。
回到家中,郭淮是越想越氣,隻能把氣撒在了無辜的瓷瓶上麵。
以是郭淮表情變得開暢起來,之前的陰霾也就一掃而空了。
郭淮在對待夏侯玄征糧的題目上,采取的就是一個拖字訣,搞得夏侯玄是無計可施,但冇想到這個曹亮方纔到任以後,就采取了一種極度的手腕,殺一儆百,拿長安四大師族之一的裴家開刀,一日之間,裴家死的死,放逐的放逐,雄距長安數百年的一個世家大族說冇就冇了,手腕之暴戾,令人聞風喪膽。
單單如此倒也罷了,曹亮還當著他的麵,斬殺了與他有著密切乾係的裴嚴,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仆人,明顯這曹亮底子就冇有給他臉麵,這的確讓郭淮是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