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煙氣鑽進了蘇徵勤的房間裡,嗆得他直咳嗽,並連聲問:“內裡是著火了嗎?為甚麼會有這麼多的煙霧!”
君千紀在旁站了一會兒,然後道:“我看二皇子精力不錯,胃口也不錯,涓滴不像走火入魔,麵上亦無半分病氣,想來貴府那些險惡肮臟之物這一跑就不會再返來了,二皇子吉人自有天相稱好自為之,鄙人告彆。”他說得乾乾脆脆,回身拂袖袍擺頂風,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漂渺之感。
因而府裡的下人遵循君千紀的叮嚀很快籌辦好了一應驅邪的東西,符紙燃得滿院皆是,烏煙瘴氣的。下人們受不住了,不得不捂著口鼻跑出去。
快速蘇徵勤嘴角溢位兩聲輕笑,拂袖從躺椅上站起來,暖閣外的風撩起他的翩翩衣角和墨色長髮,美輪美奐如一道入畫的風景,他站在鳳時昭麵前,比她高出半個頭,很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緩緩靠近,低語道:“想要國師,嗯?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說罷後揚長而去。
蘇徵勤有口難言,本身要求的事情,就是哭著也得讓君千紀做完。就在他快背過氣去時,君千紀終究燒完了符紙,順手拿了一根柏樹枝從一碗裝滿淨水的碗裡蘸了蘸,然後四周揚揚灑灑,灑完了內裡的院落,再不緊不慢地踱進房間裡去灑,煙霧滿盈之下他一身寬鬆衣袍彷彿從霧境中走出來的濟世神仙,待灑完了房間再站在蘇徵勤的麵前,將灰頭土臉的蘇徵勤前前後後灑了灑。
是以二皇子府裡神神叨叨的,德妃親身來看過一遭,歸去今後對天子口口聲聲說二皇子府裡有肮臟之物,二皇子是被邪氣侵體纔會有如許變態的行動。
蘇徵勤道:“國師請留步,不管如何說,國師既然來了,還是應當幫我驅一驅邪吧?噯,國師這一要走,我俄然又感受有點病氣再度襲身了呢,渾身乏力雙眼昏花……來人,快將我扶去榻上。”
最後這二皇子妃的人選還冇有個切當端倪,就傳聞二皇子又倒下了。此次他病得不輕,在皇子府裡胡言亂語不說,半夜又俄然精力百倍在府裡竄來飄去,像個活鬼,有姬妾起夜者,見此活鬼不及解了裙子就已經嚇尿了。
鳳時昭美人一笑,道:“冇有甚麼前提,你我隻是各取所需,你要鳳時錦,而我要國師。”
“二皇子不怕消化不良嗎?”
蘇徵勤忍了,在房內悶咳得將近把肺都吐出來,咬牙切齒道:“國師就冇有比較高超點的手腕嗎,如許用煙燻,莫說妖妖怪怪,本皇子也會被你熏得魂不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