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成為我的拖累……”君千紀道：“我孑然一身，除了身負國師一職，另有甚麼是你能夠拖累的？大不了我不當這國師，我帶你回我故裡，雲遊四海也好，男耕女織也罷，有何不成？隻是你願或者不肯。”

君千紀將她塞進被窩裡，用棉被壓著，然後起家去房裡拿丹藥。對於鳳時錦的房間，他比鳳時錦還要熟諳，輕而易舉地就摸到了鳳時錦的妝台前，翻開妝台側邊的櫃子，將內裡的丹藥取出，過程當中冇有碰倒屋子裡的任何東西，還順勢撲滅了桌上的燈。

“我是你門徒，你就不怕冒天下之大不韙，不怕被天下人唾罵嗎？”

鳳時錦頭方向更裡，訕訕道：“除了這一處，這是個不測。”

“你看為師像是個不當真的人麼？”

她太怠倦了，太累了。她伸出兩隻手，終究將君千紀回抱住，惹得君千紀身材一頓，她在他懷裡哭了出來，道：“但是我曉得，縱使統統人都想我死，我也要活得比她們設想中的更好……時至本日我才明白，本來精疲力儘的時候有像你如許的人在身邊給我依偎，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不是我不敷英勇，隻是我驚駭我如許不堪的人，遲早會成為你的拖累……我身邊就隻要你了，我不想到最後連你也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