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道士_第三百五十二章 染血的農家樂(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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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處河壩在我們小時候那是禁區,固然壩下的魚多的能用臉盆直接舀,但是大人們向來不會讓我們靠近,因為河壩下曾經死過一小我。

貨郎哥選那農家樂的地點還是很有爭議的,他選的地兒就是當年梁文才落水的那壩邊一塊荒地,那處所是梁家的自留地,也是他們梁家的一塊家傳宅基地。那處所開個農家樂倒是再也合適不過,背景臨水,過橋就是公路,非常便利,環境也相稱有賣相,但恰好那處所是梁文才當初出事的地兒,以是他媳婦不如何同意。

貨郎哥也是走累了,就在壩上放下扁擔歇歇,趁便看著那人在河裡抓魚,兩人還聊了會兒天。那人倒也熱忱,說是等這盆魚下完就帶著貨郎哥進村,一會兒讓媳婦整點小魚給兩人下酒。

農家樂的款式是四層的,一樓是酒家,二樓往上到頂都是客房,冇有挑動土日子,也冇有請人看過大門朝向,說乾就乾,隨後的第三天,就開端出了事。

這梁文纔是個不信邪的人,早些年他還往內裡倒騰過老墳磚,膽量也大得很,向來不就不信這世上有鬼。再說他對梁文才的家人不薄,這些年梁文才留下的阿誰家端賴他一個外姓人給購置的紅紅火火,就算有鬼,也總不至於恩將仇報了。他認準了有商機的事兒,那就是要乾的,給販子看到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他們就敢鋌而走險,何況不過就是建一農家樂。

我們村位於浙西北的西北角,是一個四周環山一麵環水的小山村,村莊的汗青誰也說不上到底有多久,但是現在的這批住民大多來自一百年前先人的遷徙。

當時替貨郎哥家拉磚頭的是我一個堂房表叔,他有一輛拖遝機,十幾年的駕齡從未出過變亂。從縣城磚窯場裡拉了一車子紅磚往回趕,我們那的山路窄,急彎也很多,視野並不是很好,也就他們那些有經曆的老司機纔敢在早晨跑。因為我那表叔的拖遝機完整就是個三無貨,白日交警抓得凶,他隻能在夜裡偷偷跑。

因為這是個老壩,都已經幾十年冇人修了,前陣子的山洪打擊了水壩時,固然冇有衝倒,卻讓築壩的幾塊大石模糊已經有了鬆動。人要不利,反正神仙都攔不住,梁文纔剛下水,一塊巨石就從壩體上滾落了下來,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腦袋上,固然水有必然的浮力,但是那塊巨石有幾百斤,這個重量足以讓一個成年人的後腦勺當場著花。

兩家溝裡有兩處深水潭子,都是在河裡築壩構成的壩下深水區,因為最早的時候公路未通,山區的貨色要想運輸出去發賣隻能走水路。本地人就在河裡每隔幾百米築壩蓄水,然後逐級放水讓竹排順次通過,這些小水壩後在通了公路以後就開端逐步落空了本來的感化,大多數都毀在後續的山洪沙石打擊中,現在還是能夠起到蓄水感化的僅剩兩處。

當時候的全部浙江前提都遍及不好,貨郎哥年近三十也還未婚娶,為了餬口就開端了倒騰雞毛換糖的買賣,挑個扁擔到處走街串巷。那一代的義烏人都非常肯刻苦,天下各地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

村裡第一個開端建農家樂的是個外姓人,他家祖上並不是和我太祖父那一輩一起遷過來的,他是鼎新開放後從義烏挑著籮筐,**毛換糖買賣纔到了我們梁家溝。這位外姓姓郭,因為浙西北“郭”和“哥”的發音極其類似,以是村裡人也就叫他貨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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