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我敲響了房門。
最後一個進屋的是汪新知,陰陽頭看著他的臉,下認識地叫了出來:“知哥,明天如何捨得來我這裡坐啊!來,內裡請,內裡請!”說著便引著汪新知往裡屋走來,走到一半的時候他俄然站住了,看著汪新曉得:“你不是死了嗎?”
房間裡終究有了動靜:“誰啊?”
“不成能,不成能!”陰陽頭將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當真地辯駁我道:“不成能的,這件事情,是我和黑韋一起做的,我親手在他的腳上綁了石頭,沉入水中的,而在沉入水中之前,他就已接受了重傷,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以,既然是酒肉朋友,你還希冀他報酬了兩肋插刀的,不是傻就是缺。
也因為如此,他的神情有些迷亂,桌上還擺著槍呢,就將我們往屋裡請,指著靠右邊的門道:“諾,廁地點那邊,你本身疇昔看吧,彆怪我冇有提示你哦,我方纔拉完屎還冇有衝呢,很臭的!”
因而我再次拍門。
我看了看輿圖上的標註,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確切是這裡冇有錯。
視頻的場景是在船上,汪新知扒在地上,就像是死人一樣,任誰被折磨那麼長的時候,都好不到那裡去。而在船麵上,陰陽頭正與人通話,聽聲音應當是董成華,黑韋則站在另一邊的船頭看風景,隻留給了我一個背影。
“不成能的!”陰陽頭說道:“董哥和鳥蛋哥說要看全程直播,我還錄下來了呢!”說著便在口袋裡翻找手機,不一會兒找了出來,選出此中一個視頻,點了開來道:“你看,你看,就是這個!”
咚咚咚……
“說不定那隻是你吸毒後的幻覺呢!”我說道。
房門翻開了,一名留著陰陽頭的男人目光不善地看著我們,他的耳朵上掛一副耳機,身材跟著音樂扭動著,一臉的迷醉。這一起來,我與緝毒警每天相處,也學得了一些經曆,此時一看陰陽頭的神采就曉得,他吸毒了。
“我!”我說道。
如果平常,陰陽頭能夠會火星三丈,大發雷霆,但是現在不一樣,他的滿身都處於放鬆――或者說是麻痹的狀況,陳柔這一腳固然將他踹倒在地,但是在他來就就像是被人悄悄推了一把那樣冇有甚麼感受。
“嗬嗬……”汪新知的嘴裡收回狂吼之聲,他俄然間揪住陰陽頭的衣領,另一隻手抱住陰陽頭的一隻腿,將他高高舉過甚頂,往水泥地上摔去。
陰陽頭的身材再麻痹,這一下重重的撞擊不成能冇有感受,他痛得哇哇慘叫起來,人從地上爬起的時候,也終究復甦了一些,看著汪新知,慌亂隧道:“汪新知,汪新知,你不是死了嗎?如何會來我家……”
他從地上爬起來,向陳柔招手道:“妹子,玩玩嘛,彆那麼當真!”
通話彷彿讓陰陽頭很鎮靜,他將汪新知從地上揪起,讓人找繩索來,很快地,就有兩名小弟找來了救生繩,成果被陰陽頭一頓喝斥,說給死人用的,用不那麼好,成果部下從雜物間裡找來了拴拖網的繩索,又粗又糙,如果用來做鞭子,三鞭子就能夠打死人的那種!
“你誰啊?”房間裡的人很不對勁。
汪新知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他,不言不語。
船開端加快,拖著汪新知,連同綁在他腳上的石頭一併拖了起來,在水中狂飆,往前開出了四五裡地,陰陽頭這才讓船慢下來。然後堵截強索,看著汪新知往水底沉去,衝鏡頭道:“董哥,鳥蛋哥,耗時半個鐘,任務美滿完成了!”說著還批了一個“V”字的勝利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