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吃了一朵鳳凰花,笑著說:“本來我想了好多好多殘暴的體例,籌算去折磨阿誰害了璟的人,但我冇有體例用到你身上,以是想了這個彆例,很甜,一點都不會痛苦。”
小夭笑起來:“我的外祖父是黃帝,父親是蚩尤,哥哥是顓頊,一個比一個狠,你還能希冀我仁慈?”
左耳麵無神采地看著小夭,完整不表示他會去履行號令。
固然好久冇用,但因為有顓頊的靈力在,鞦韆架並冇被藤蔓攀爬,還是潔淨整齊。小夭跳坐到鞦韆架上,雙腳懸空,一踢一晃。她一邊落拓地賞識著鳳凰花,一邊時不時從蓮花盞內拿一朵花放進嘴裡吸吮花蜜。
苗莆問小夭:“侍衛會放我們分開嗎?”
苗莆愣了一下,彆扭地說:“蜜斯問這個乾嗎?”
顓頊說:“如果你冇有掌控我會來,為甚麼要在這裡等待?”
花蜜的甜美盈滿唇齒間,小夭想起了小時候的事。顓頊並不喜好吃花蜜,卻總會淩晨練功時,趕在日出那一刻,幫她采摘帶著露水的花,隻因為她說日出那一刻的花蜜最甜美,連花蕊裡的露水都是甜的。每天淩晨醒來,小夭的榻旁已經擺好一盆鮮花,即便在她被九尾狐妖折磨時,不管再痛苦,隻要想起朝雲峰,總感覺嘴裡透著甜。即便身處暗中狹小的籠子,仍感覺斑斕的鳳凰花就在不遠處,即便母親父王都不要她了,可顓頊哥哥會要她。
小夭一邊笑著,一邊眼淚不斷地滾落。
顓頊說:“如許也好,留下你一個,我也不放心!悔恨蚩尤的氏族、紫金宮內的一群女人,另有禺疆那些忠臣……我實在不放心讓你一小我去應對他們,還是把你帶在身邊最放心。”
小夭說:“以是,不管外爺說甚麼,我還是要殺了你。你殺了璟,我必然要殺了你,你明白嗎?”
在小夭內心,她和顓頊嫡親至近,無分相互,隻要顓頊想獲得的,她必然會不吝統統代價幫他去獲得,以是從五神山到軒轅山、從軒轅山到神農山,凡是她統統,顓頊都能夠拿去用,包含她的性命。她也一向覺得,顓頊待她亦如此,凡是她想要的,顓頊必然會幫她爭奪;凡是她想保護珍惜的,顓頊也必然會視若珍寶。
小夭看向窗外,叫道:“左耳!”
小夭說:“當日,你跟我返來時,我承諾了你,每日有飯吃,還會幫你找個媳婦。你看苗莆這個媳婦可中意?”
鞦韆架越蕩越高,鞦韆架上的小女孩一邊尖叫,一邊歡笑:“哥哥,哥哥,你看我,你看我啊!”
顓頊笑了笑說:“那些的確和你冇乾係!”
一襲玄色金繡的長袍,頭髮用墨玉冠束著,五官清俊,氣態儒雅,乍一眼看去,倒像是一名與琴棋詩書做伴的閒散公子,江湖載酒、羌管弄晴、菱歌泛夜,看煙柳畫橋、秋水長天。可真與他眉眼相對了,就會當即感遭到他乾坤在握的安閒、一言定存亡的嚴肅。
顓頊撫去小夭臉頰上的淚:“如果我不來的話,你就籌算一小我死在鳳凰樹下的鞦韆架上嗎?讓我親眼看到我究竟犯了甚麼樣的弊端!小夭,你可真狠!”
他一向感覺璟配不上小夭,照顧不好小夭,隻會帶給小夭悲傷,但是他呢?
小夭淡淡而笑:“內裡那麼多酒保,何況另有外祖父在,莫非你還怕有人會欺負我?”
不過幾日冇見,兩人卻如同隔世相逢,顓頊謹慎翼翼,輕聲喚道:“小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