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塵微微一笑:“少安毋躁,凡事都要有證據,我話還冇有說完。推算魘切遇害的時候,你和我、冥玄、謝經、素娘都在一起,並冇有殺人的機遇。”她抱著雪戰走到桌前,道:“大師都曉得雪戰是可貴的靈獸,我方纔已讓它在魘切身邊聞了氣味,不如我們看看它對誰的兵器有反應,如何?”雪戰從卿塵手中躍至桌上,先在冥魘的雙刀上嗅了一下,立即收回叫聲。卿塵道:“這把刀我用來動過魘切的傷口。”
卿塵接過那物,對冥則道:“歸去吧,一會兒還要有勞你。”
她對七宮護劍使淡淡一笑,指著中間一張桌子道:“諸位可否將隨身兵器放在這張桌子上?”
卿塵皺眉:“鳳相?”
餘下幾人,除了冥玄從不消兵器外,素孃的是一條細巧銀鞭,冥赦的是一把金算盤,冥執的是一道索魂鉤,冥魘的則是那對貼身薄刀,一把在她本技藝中,一把還在卿塵處,卿塵自袖中取出來,也一同放於桌上。
夜天淩道:“當初在漠北,你全然不通水性,又為何那般信我,敢跟我拍浮渡河,遁藏追殺?”
沿途看到冥衣樓部下在措置善後事件,大略估計一下,死傷不在少數,但三人都冇有推測發明魘切屍身的處所也已經清理過,卿塵皺眉:“隻能大抵看看是否另有不測收成了。”
冥則低頭道:“鳳主放心。”
冥則伸手將魘切睜大的眼睛悄悄合攏。夜天淩站起來,順手將白布蒙上:“冇甚麼了?”
隻一瞬,夜天淩移開目光看向冥衣樓總壇,淡淡道:“那便不必勉強了,十一弟,我們走。”掉轉馬頭,獨自拜彆。
刀來得雖快,卿塵身邊卻有兩點黃芒比刀還快,叮地撞飛偷襲的袖刀。夜天淩手中一向把玩的兩粒金算珠擊落袖刀餘勢未衰,破空襲向冥赦麵門。
橫生枝節,卿塵歎了口氣,鳳衍這是何意?轟動了天帝,無事也生出事來,事到現在她又如何置身其外?她扭頭看夜天淩沿著狹長的山穀越走越遠,玄色深衣掠過輕風,垂垂淡去在暮秋靜暖的陽光下,不知為何竟叫人感覺如此孤寂。
立即,有樣東西落入兩人眼中,夜天淩拾起來托在掌心掂了掂,那東西跟著他苗條的手指微微閒逛,沉沉的。冥則看到此物,本來暮氣沉沉的眼中瞳孔猛地一收,但也冇有出聲。
卿塵眸底波光一動:“你有何設法?”
七宮護劍使無一例外埠看向卿塵。卿塵道:“我要先行驗看魘切的屍身。”複又回身問道,“四哥,可願一同?”
夜天淩馬速彷彿略微一緩,那背影在卿塵眼中刹時變得清楚,深玄色模糊染上了淡淡金邊,逐步融入秋陽餘暉的暖和中。
冥則神采一黑,本就機器的神采更加駭人,方要發作,卿塵對他一抬手:“哦,本來情同兄弟。聽起來你說得也不無事理,但我另有不明之處,尚要有勞。方纔肖自初在冥執身高低了幾種劇毒,素娘和冥則略一碰觸皆難以倖免,你救護冥執一起返來,為何毫無中毒的跡象?是不是曉得那鳳梃仙和蘇瑾黃滋味都不太好受呢?你臂上那道傷口淺了點兒倒冇甚麼,卻為何是由外向裡一刀,莫非是本身劃傷的?我方纔查抄魘切傷口,又如何感覺和你臂上的傷口像是同一利器而至?這些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你可否指導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