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她不由悄悄喚了一聲。

“在哪兒？”淩詰問。

未幾會兒寫了幾張，淩淡淡看她燈下清眸似水，才子容顏映了燈光，美好雋雅，令這夜色平增幾分旖旎。

淩護著卿塵往中間躲開，順勢拉過已半乾不濕的外袍猛抽兩下，火勢回聲向兩邊翻滾蛋來。“走！”他先將卿塵送入秘道，本身隨掉隊入。

淩走回洞中：“兩天時候已過，十一弟必定已到四周，我自有體例聯絡他。內裡那些人的目標是我，你隻要不出此處，便不會有傷害。”

卿塵雖不知他的身份，但對方花這麼多兵力和時候搜刮他們兄弟二人，必是極其首要的事情，更何況十一是否能及時趕到也是未知，思及此處，更覺不當，道：“他們的目標是你，你就更不能出去。不如我去引開追兵，你便能夠脫身去找十一。對方投鼠忌器，即便抓到我也不會如何，即便有萬一，我孤身一人無牽無掛，也不喪失甚麼……”

淩晨時分寒意最甚，山間冷風陣陣，吹得草木窸窣，重影閒逛。卿塵摸索到洞中，記得這裡應當存有火石之類的東西，真正的“鳳卿塵”之前常常會來此處，而四周也有曾經打掃過的陳跡。這時她的感受已不像前幾日那般混亂，很快便能熟諳四周的環境，公然半晌後，便在石壁中找到了一個油布包，內裡有火石刀具，另有些常用的藥品。淩在她之前便已進入，四周察看過後肯定冇有傷害，此時回身返來，見她因洞中寒氣身子微微顫栗，便脫下本身外袍遞給她道：“如果生火取暖怕會引來追兵，臨時忍耐一下。”

今後看去隻見一片火光，火勢盛極後漸趨式微，接著很快燃燒，像是被報酬毀滅的模樣。如此大火瞬息而滅，這些人放火滅火迅捷有序，明顯是受過練習的正規軍隊，並非山間盜賊。風中模糊傳來喝呼聲、馬蹄聲，不過半晌，暗中本來四散山崖的撲滅燒把敏捷調集在一處，複又分開數支，一支追往上遊，餘下三支追向下流。那奔向下流的三支，一支快速向他們這邊而來，彆的兩支又扇形散開慢速進步，停止密不通風的搜刮。

淩聞言蹙眉，卿塵還想再說甚麼，卻聽他沉聲喝道：“胡說！”昂首見他的眼底一片淩厲深寒。

卿塵笑了笑，斂衽落座琴前，挑了幾首散曲，隨便輕彈。這些日子她到處留意，言行舉止儘量適應，除了醫術外，筆墨琴棋之類也格外用心。她人本聰明，又因那些古怪的影象，不過數日，這些東西已不覺陌生，此時按弦成曲，倒似自來便會，毫無高聳之感。

秘道還算寬廣，避開了灼人的熱浪，內裡濕悶的氛圍反而顯得風涼，緩緩輕風不時疇火線送至，看來離彆的一端的出口並不太遠。卿塵隨淩的腳步摸索著一起向前，他的手始終牽扶著她，她感覺本技藝心冰冷，而他掌心的暖意如舊，彷彿不管多大的變故都不會影響他的情感。

卿塵抬眸一笑，道：“之前有人跟我說過，生不能為相濟世，亦當為醫救人，何況學無儘頭，多看些書總冇有壞處。”

火旺煙濃，幾近甚麼也看不清，淩將她今後一拉，一道掌風劈下。

“通往那邊？”

卿塵手觸冰冷的岩石，悄悄站在原地等候。身後是深黑的山洞，寂然無聲，堪堪埋冇著慌亂和擔憂。

卿塵心中一團亂麻，一時毫無眉目，四周火勢漸猛，煙隨風走越來越濃，劈裡啪啦竹子爆裂的聲音接踵而起，火舌澎湃，仇敵的利箭亦不間斷地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