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脫逃，若讓老子趕上，非一刀宰了他不成！”

“此話怎講？”

夜天淩聞言驚奇，十一更是一驚：“遲戍投敵，這如何能夠？”遲戍自聖武十四年起便跟從淩王南征北戰，因對漠北地形瞭如指掌屢建功勞，乃是極得淩王信賴的一員大將，隨軍十餘年的人，豈會有投敵之舉？

“玄甲軍再短長，此次也成了孤軍啊！”有人忍不住道。

“放屁！”暗處俄然有人喝罵一聲，粗大的嗓門喝道，“誰說遲戍投敵了！”

自夜天汐之下，諸將皆垂首避過，似是不敢與之對視，一同撫劍施禮：“見過殿下！”

夜天淩略事調息，胸間幾次襲來的劇痛逐步和緩。少頃，他冷眼看向地上未儘的血跡，邱平義自刎賠罪，便將遲戍釘死在了叛軍的罪上，令統統人不得不信他所言。

“初入漠北之時，已有多日。”

帳中一陣沉冷，十一在夜天淩身邊微挑了挑眉，方聽夜天淩淡淡開口：“五弟，本路雄師提早數日未到，究竟是何原因？”

夜天汐點頭道：“現在雄師彙合一處，一一擊破，他們毫不是敵手。”

眾將不料有此一變，皆是震驚，十一已邁出一步欲要禁止，但還是遲了。

眾將領命而去，當即有人進帳清算了邱平義的屍身。

“五弟，此事依軍法當如何措置？”

“傷亡不詳，我們趕上前鋒探報，隻知四殿下與十一殿下已率軍前來彙合。”

“……絕無貳言！”

十一道：“但此人毫不成能是遲戍。”

“啟稟殿下，”忽有將士入帳來報，“有中軍的動靜了！”

“玄甲軍日前與西突厥穀蘭王在胥延山交兵，穀蘭王兵敗退出代郡一帶，毀傷萬餘人！”

“呸！你看他那文文弱弱的模樣像哪門子將軍？”

二十二年的那次戰役，倒有很多人也切身經曆過，頓時你一言我一語地群情起來。

夜天汐自案前站起：“我軍如何？”

“穀蘭王敗走葉撒城，意在等候休斜王援助，我們務需求在烏滸河毀滅休斜王救兵。”夜天淩道，“此戰要勝在一個‘快’字。”

因他是主帥，夜天汐退在一旁，與十一併列而立，答道：“雄師丟失方向，滯留此處，是我領軍不慎。”

後日初曉，朝陽剛在荒涼天涯映出霞光，玄甲軍已達營前。

“平虜中郎將遲戍投敵，已失落多日。”夜天汐道。

“老哥不是跟從淩王嗎？怎就冇見著？”有人插口問道。

夜天汐神采陰沉，十一麵帶懶惰謔笑，夜天淩麵無情感，然眼中冷鋒如刃，洞人肺腑。他渾身一震，倉猝垂首。

“那裡還用得著你脫手？五殿下那邊先饒不了他！耽擱雄師的罪名，誰擔待得起？”

夜天淩道：“不錯，勞煩五弟親身督軍，儘快出兵。”

“撤兵？按說此時早該遇著突厥人了，說不定早在甚麼處所乾上了！”

“邱平義，你可聽明白了？”夜天淩緩緩道。

眾兵士紛繁扭頭，一人叫道：“遲戍趁黑逃了，丁關你不曉得嗎？若不是投了敵，又是甚麼？”

“殺頭也便宜了他！”

“你早便曉得他要投敵？”

年青的兵士中很多人抽了口寒氣，如許的傷竟活下來了。身邊一人問道：“傳聞玄甲軍神出鬼冇，當真那麼神？”

漠北荒山。